“不是,这七夜天君前辈……怎么就这么走了?”
林尘彻底懵了。
他傻愣愣地望着七夜天君那如烟云般消散的背影,简直呆若木鸡。
这位从棺材里蹦出来的古老存在,行事风格也太不着调了吧?说走就走,连个招呼都不打。
要知道,他和纪怡宁体内,可还残留着那足以致命的情毒呢!
林尘心里比谁都清楚,以七夜天君那深不可测的合一境之上修为,想化解区区情毒,简直易如反掌。
这又不是那棘手万分的欲蛊皇虫,需要动用琉璃盏那等神物。
只要他老人家愿意伸出援手,绝对有办法在不进行双修的前提下,将情毒彻底根除。
可这位前辈倒好,拍拍屁股直接溜了,把这方与世隔绝的小天地,彻彻底底地留给了两个孤男寡女。
他那点小心思,简直是司马昭之心,路人皆知,就差没直接写在脸上了。
林尘和纪怡宁认识才多久?满打满算,顶多算是萍水相逢的朋友。
虽说他对这位楼兰公主印象极佳,但也不至于一步登天,立马就发展成道侣关系吧?
纪怡宁冰雪聪明,几乎是瞬间,就领悟了她父亲那番“良苦用心”。
她“嘤咛”一声,绝美的脸蛋瞬间红得如同被煮熟的大虾,羞得几乎要滴出血来,再也说不出半个字。
她身中情毒已久,心底那股燥热的情潮早已泛滥成灾,汹涌得难以抑制。
若非方才在大阵之中,她拼尽全力用意志强行压制,恐怕早就按捺不住,不顾一切地扑进林尘怀里了。
而如今,这幽闭的密室里,只剩下她和他二人,再无任何外人打扰。
更离谱的是,七夜天君临走前,还无比“贴心”地挥手合上了那扇厚重无比的石门。
“轰隆——”
石门闭合的闷响,像是重锤敲在纪怡宁心上。
紧接着,一道流光在门上悄然闪过——他竟在门上布下了一道禁制!
那禁制威力不强,作用却十分单一:隔绝内外一切声音,不让半点动静传将出去。
这用意,再明白不过了。
他老人家是彻底放了心,要把自己的宝贝闺女,托付给林尘这个年轻人。
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恶战,林尘所展现出的恐怖实力、妖孽天赋,以及那份生死关头挺身而出的可靠人品,桩桩件件,都让七夜天君老怀甚慰。
这样的乘龙快婿,打着灯笼都难找,还有什么可挑剔的?
况且,他如今已化作一副棺木之身,严格来说,连人族修士都算不上。
未来的风雨飘摇之中,他未必能时时刻刻护佑女儿周全。
是时候,给怡宁寻一个顶天立地的如意郎君了。
眼下两人同中情毒,这岂非是天赐的绝佳良机?正好借此机会,将这层关系牢牢钉死!
“林……林公子!”
纪怡宁的娇躯已软如藤蔓,不受控制地紧紧缠上林尘。她那饱满丰腴的身姿紧贴着他,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,每一次无意识的磨蹭,都蹭得林尘心头一阵阵酥痒难耐。
在这意乱情迷的紧要关头,她强行逼迫自己抓住最后一丝清明,急声道:“你不是融合了琉璃盏吗?快!快试试用琉璃盏的神力,化解我们体内的情毒!”
她想起古老传闻,琉璃盏有静心凝神之无上妙用,说不定真能将这恼人的情毒直接逼出体外呢?
“你想多了。”
林尘无奈地摊开手,一脸爱莫能助地实话实说,“我千辛万苦集齐琉璃盏,是为了对付欲蛊皇虫!那鬼东西盘踞在我道侣体内,非琉璃盏神威不能逼出。而我们中的,只是情毒……”
他顿了顿,深邃的眼眸里带着几分戏谑,“你可曾听说过,情毒能靠双修之外的办法解决?反正我是闻所未闻。”
他心里门儿清:七夜天君或许真有这通天本事,但他林尘,眼下是万万做不到的。
就算他能当场炼出传说中十纹的顶级静心丹,也只能暂时镇压情毒的躁动,治标不治本。
想要彻底根除?
唯有阴阳调和,走最原始、最直接的双修大道。
“这……这难道真的……没别的法子了?”
纪怡宁眼波流转,水汪汪的美眸里情丝缠绕,媚态天成。嘴上是这般羞怯地问着,身体却早已彻底背叛了她的矜持。
那香艳诱人的樱桃小嘴,带着滚烫灼人的气息,已是不由分说地朝着林尘的唇瓣印了上去。
林尘简直哭笑不得——听听这话问得,还在纠结有没有别的解法?
可她这主动索吻、热情似火的行动,哪里还有一丝一毫想要化解情毒的理智?
分明是情毒攻心,欲罢不能了!
“唔……”
纪怡宁嘤咛一声,脸颊红霞似火,彻底放弃了所有挣扎。
她软软地投入林尘怀中,如同倦鸟归巢,亲密无间。
初识的生疏与矜持,在情毒猛烈无匹的灼烧之下,很快便土崩瓦解,荡然无存。
她忘情地回应着,与他一同在这欲望的漩涡中,缓缓沉沦。
……
林尘刚刚经历与伏天罡的生死恶战,本就重伤在身;纪怡宁亦是真元耗尽,强弩之末。
两人皆是带着伤、带着毒的“病体”。
一场酣畅淋漓的鏖战结束,纪怡宁只觉浑身上下每一丝气力都被彻底抽空。
香汗淋漓,娇躯软得像一汪春水,无力地瘫在林尘怀里,犹自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。
细碎诱人的呢喃声从她唇间无意识地逸出,眼神迷离恍惚,方才那蚀骨销魂的滋味,仿佛一场旖旎瑰丽的幻梦。
她毕竟是冰清玉洁的女儿身,从未与任何男子有过这般亲密无间的接触。
此刻与林尘水乳交融,身心合一,那从未体验过的奇妙快感,让她羞臊难当,却又忍不住在心底细细回味。
一股沉重如山的疲惫感如潮水般席卷而来。
她什么都不愿想,只想在这温暖而坚实的怀抱里,就此沉沉睡去。
不知不觉间,竟已过去了整整两个时辰!
念及此,纪怡宁妙目圆睁,猛地从迷糊中惊醒过来:天哪!
林尘竟然……竟然龙精虎猛地折腾了她足足两个时辰!
全程未曾停歇片刻,连一丝喘息的机会都没给她留下!
林尘自己肉身强横、气血如龙也就罢了,竟全然不懂怜香惜玉为何物,动作那般狂野霸道,简直像一头蛮横的凶兽。
这么一想,她越发觉得浑身像是被拆散了架,酸软无力到了极点。
别说下地走路,怕是动动手指头都无比困难。
“你……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?”
纪怡宁忍不住轻哼一声,美眸嗔怒地瞪着林尘——因为刚歇下没片刻,她就感觉林尘那只不安分的大手,又如一条滑溜的小蛇般,在她娇嫩滑腻的身躯上游走起来,撩拨起新的火苗。
她心中气恼万分。
自己都快累散架了,林尘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精力充沛?
这悬殊到离谱的体力差距,让她实在难以接受!
就算他真的一点不累,好歹也装装样子,体恤一下她这个初经人事的新妇吧?
可林尘倒好,全程一副生龙活虎、愈战愈勇的模样,活脱脱就是一台人形永动机!
林尘搂着怀中温香软玉,能清晰感受到纪怡宁娇躯那微弱得近乎撒娇的挣扎。
显然,她心底对这场双修,早已食髓知味,乐在其中,只是嘴上还硬着,不肯轻易认输罢了。
方才还沉醉在欢愉的云端,此刻却偏要摆出一副幽怨嗔怪的娇俏模样,这欲拒还迎的姿态,反而更显万种风情。
林尘忍俊不禁,伸出手指,宠溺地揉了揉她白嫩细腻、吹弹可破的脸颊,笑道:“才区区两个时辰而已。你该不会以为,我们体内的情毒,就这么轻易化解了吧?这才哪儿到哪儿呢?”
纪怡宁一听,精致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,委屈巴巴地嘟囔:“不会吧?你……你还要来?”
她感觉自己真的快要累哭了,浑身骨头都像散了架,实在经不起他那狂风暴雨般的摧残了。
“不然呢?”
林尘剑眉一挑,语气不容置疑地反问,“情毒若未彻底根除,一旦离开此间,随时可能失控发作!”
“在这密室中还好,只有你我二人。”
“难道你想让外人,瞧见我们那副衣衫不整、情难自禁的狼狈模样?”
林尘的话,如同一记重锤,狠狠敲在纪怡宁心上。
她沉默了片刻,竟真的轻轻点了点头,不得不承认林尘说得在理。
情毒不除净,她绝对没有勇气和林尘一同走出这扇石门。
外面必然守候着众多将士,还有那些看着她长大的叔伯长辈。
若被他们撞见自己那副媚眼如丝、无法自持的模样……
她简直羞愧得要当场自绝!
倒不如就在这方寸密室之内,一鼓作气,将情毒彻底拔除干净,一劳永逸,方是万全之策。
想到这里,纪怡宁的脸蛋越发红艳欲滴,声如蚊蚋地问:“那……那依你之见,我们还需……多久,才能将这该死的情毒彻底化解?”
她的声音里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与期待。
林尘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,故意卖了个关子:“这个嘛,我哪能说得准?全看你的‘表现’了。”
他坏笑着,意有所指地补充道:“你若与我‘战斗’一会儿,就哭哭啼啼、哼哼唧唧地喊不行了,那我也只好停下,等你缓过劲来。可若是你能咬紧牙关,多坚持些时辰,这情毒嘛,自然消解得快一些。”
“你……你还说!”
纪怡宁羞恼交加,一记粉拳不轻不重地捶在林尘结实的胸膛上。
看似用了力,实则连一丝万象之力都未调动,纯属撒娇泄愤,“都把人家折腾成这般模样了,你就不能嘴上饶人吗?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,身子骨是铁打的、不知疲倦吗?”
她翻了个娇俏的白眼,嗔怪之意溢于表。
“男人嘛,不都这样?”
林尘不以为忤,随口应道,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。
纪怡宁狐疑地瞅着他,却也拿不准真假。
毕竟她毫无经验可循,只能选择暂时相信林尘的话。
说到底,林尘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。过往的岁月里,她对此等闺房秘事知之甚少,顶多偶尔从贴身侍女或闺中密友的窃窃私语里,捕捉到只片语。
每每听到这些,-->>她都羞得面红耳赤,心跳如鼓,总是慌忙跑开,不敢多听半句。
她性子本就偏于恬淡含蓄,如今亲身经历了这般翻天覆地的体验,心中滋味,真是百感交集,复杂难。
“好了,乖,把这丹药吃了。”
林尘也知她确实累狠了,不再继续逗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