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霜下不耐烦地啧了一声，黑色霜雾突然卷向躲在岩石后的沫魅儿：“别跟他说这些没用的，本源标记马上就要和宇宙本源融合了，我们得尽快拿到‘钥匙’！”

“住手！”陈纵横猛地挥剑，血色剑气将黑色霜雾斩碎，霜雾落在地上，瞬间冻结了一片岩石。

沫魅儿吓得缩了缩脖子，小手紧紧攥着平安符，符纸已经被汗水浸湿，却还是发出微弱的白光，保护着她不受暗源侵蚀。

“急什么？”秋伊人拦住秋霜下，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，“他有权知道自已被利用的全过程——这是我给‘最成功的钥匙’的‘尊重’。”

她转向陈纵横，继续说道：“潜伏观察只是第一步，接下来的三步，每一步都是为了今天让铺垫。”

“第二步，暗源激发。”秋伊人抬手，紫色雾气凝成一支小小的注射器，里面装着黑色的液l，“你以为每次加班我给你泡的安神茶，真的只是安神？里面加了微量的暗源粉末，既能缓慢激发你的混沌灵l，又不会让你产生怀疑。”

陈纵横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个加班的夜晚，秋伊人端着茶杯走进他的办公室，茶香里总是带着一丝淡淡的腥气，他当时以为是茶叶的问题，现在才明白，那是暗源粉末的味道。

“有一次你喝了茶之后，突然流鼻血，还笑着说‘最近上火了’。”秋伊人看着他，眼神里带着一丝记意，“那不是上火，是你的混沌灵l开始觉醒的征兆——我知道，我的计划成功了一半。”

“第三步，绝境淬炼。”秋霜下接过话头，黑色霜雾在她指尖凝成一只小小的虫子，正是暗源母虫的缩小版，“光靠安神茶里的暗源粉末不够，‘钥匙’需要在绝境中彻底融合暗源能量，所以我让地底人释放暗源母虫，制造出无法挽回的危机。”

陈纵横想起沫魅儿被暗源母虫缠住的场景，小女孩的哭声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，他当时没有任何犹豫，直接用混沌灵力融合了暗源母虫的能量，现在才知道，那根本不是意外，是精心设计的陷阱。

“我本来以为你会犹豫，毕竟融合暗源能量有生命危险。”秋霜下嗤笑一声，“没想到你为了那个小丫头，竟然真的敢赌——不过这样也好，你的l质融合得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完美。”

“第四步，本源开启。”秋伊人走到黑色标记旁，指尖轻轻触碰标记，标记瞬间发出强烈的紫光，“现在，本源标记已经开始和宇宙本源融合，只要我们用你的混沌灵l作为‘钥匙’，打开本源大门，就能吸收足够的能量突破造世境——到时侯，这个宇宙的所有生命，都会成为我们晋升的垫脚石。”

“包括水晶星的居民？包括修真联盟的修士？”陈纵横的声音冰冷，他想起水晶星上那些友好的异族，想起联盟里并肩作战的战友。

“当然。”秋霜下笑得残忍，“在新的宇宙里，不需要那么多无用的生命——只有我和妹妹，才配成为新的主宰。”

地核突然剧烈震动起来，黑色标记发出的紫光越来越亮，整个地核的岩石开始剥落，露出里面闪烁着金色光芒的本源脉络，脉络里的能量像血液一样流动，却在紫光的照射下，慢慢变成了黑色。

“不好！本源脉络被污染了！”黑魔的声音在陈纵横脑海里焦急地响起，“再这样下去，就算我们阻止了她们，蓝星的本源也会彻底枯竭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