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怎么可能?”
梁姣姣喃喃。
“柳眠多奸诈的一个人,满肚子阴谋算计,走一步看十步,旁人必死无疑的绝境,他不仅能全身而退,甚至占尽便宜。”
“他会中别人的计?”
“金蝉脱壳!”
“这绝对又是他的诡计!”
“他肯定有更阴险的谋划!”
“范团”看着梁姣姣,噗呲笑了出来。
郑岚红唇微张,好半天讷讷道:“你少说两句。”
那家伙不是一般的小气。
最听不得人骂他奸诈。
虽然是事实。
“少东家,这里是秦国,柳眠就算没死,他手再长,也伸不到这。”
梁姣姣安慰郑岚,满眼的心疼,少东家在柳眠手里这是受了多少苦?到了秦国,都摆脱不了心底的不安,生怕柳眠会折磨她。
“少东家,可能是我想多了,他就是死了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
“停。”郑岚连忙制止梁姣姣。
“喝茶。”
“范……公子泡的茶,千金难求,快趁热。”
“范团”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,她慢条斯理地将黑白棋子分拣回棋罐,那家伙是真不会怜香惜玉啊,跟他接触的姑娘,少有好评。
基本是奸诈阴险,狠辣腹黑。
“战船已经出现在大众视野,详查之下,势必查到漳郡。”“范团”轻启唇。
“我明儿就走。”郑岚捧着茶杯,面色肃然。
“这么急?”
“不知要涌进多少脏东西,我身板脆,可不够他们一刀砍的,还是赶紧跑了。”郑岚随口道。
“范团”眼尾微挑,好笑的看郑岚,“萧、齐两国的都城,你哪个没去,这会怕上了。”
郑岚笑,叹了叹,“你知道那人花钱多凶的。”
“国库那几个子,不够齐国烧一月。”
“他现在是不威胁我了,但他装可怜啊。”
“这会可歇不下。”
梁姣姣垂眸看着茶水,两人的对话,她怎么一句都听不明白。
少东家口中的那人是谁?
提起他,少东家虽在抱怨,语气里却藏着柔情。
上一句是他花钱,下一句是国库,这两者有关联?
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“梁姑娘,茶凉了。”“范团”声音平和。
梁姣姣猛地惊醒,忙站起来,“我、我、我去……”
“自己人,不用回避。”
“你对这里也不熟悉。”“范团”唇角含笑,她执起茶壶,为梁姣姣重新斟上一杯热茶。
“若实在疑惑,可以问出来。”
“郑岚能带着你,说明你是个聪明的姑娘,知道什么能说,什么不能出口。”
对上“范团”释放善意的眸子,梁姣姣下意识问出声:“那人是秦帝吗?”
“是。”“范团”没犹豫,往外吐字。
“他没死。”
梁姣姣瞳孔猛缩,她被这个惊天秘密砸懵了。
秦帝没死?!
“你、你就这么告诉我了?”
“我、我是齐国人啊。”梁姣姣手抬起,有些语无伦次。
“你、我……”
看着毫不慌张的两人,梁姣姣急速跳动的心慢慢平静,她问出口的那刻,便只能是秦国人。
而且,必须是最忠诚的那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