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,那道声音居高临下的问:“萧恒在哪里?”
降娄模糊的视线扫向左右两旁的人:“让他们走,我只对你一个人说。”
那人不曾犹豫,干脆利落的挥挥手。
待牢房内外只剩下两个人。
降娄一时没说话,那道声音也不催促。
他上半身往地面倾斜着,因为被铁链吊着才没有栽倒,血一滴滴从他胸口滴落在地。
终于,他缓缓开口:“我真的好不甘心......”
“明明都是他的儿子,明明在你之前,我才是他最看好的种子,就因为那幅画,就因为那幅画的出现,让我这么多年来的隐忍和心血......全都成了一场空......我......好不甘心......”
云窈怔住,险些下意识的问他:‘谁是谁的儿子?’
理智让她闭紧嘴巴,坐在位置上不不动,只是慢慢拧起了眉。
是了,她想的法子就是假扮成慕霆渊。
会易容术的苏院使不在,她无法直接易容成慕霆渊的样子,好在她曾在侯府为了代替的事被逼着学过口技,方才来见他之前,在军事大帐里练习了好一会。
因为时间太紧,她只模仿出了七分相像,慕霆渊身边的人不至于分辨不出来,但对没见过几次面的降娄倒是足够了。
她再让荣军医配一副可以让人神智不清,视线模糊的药,暂且骗过了他。
可是,他现在说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?
云窈不敢问问题惹他怀疑,便顺着他的话说。
“所以,你就掳走了萧恒,你想做什么。”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