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喉结滚动,终于扑通跪地,连带将苏沉舟也拽得趴在地上:"江先生大人有大量!我等愿遵您吩咐!"
江河漠然扫过满地狼藉,龙形虚影突然收敛。
他指尖点在殿主眉心,留下一枚淡金印记:"三日后我要见到你们的谢罪仪式。"
转身时,金芒卷走祭坛上所有冥器,"再有下次,玄冥殿将从世上彻底消失。"
当金光消散在殿外,苏沉舟望着父亲颤抖的背影,忽然发现那道不可一世的疤痕,在金色印记的映衬下,竟像极了一条垂死挣扎的蛆虫。
而江河留下的"跪"字青砖,正渗出丝丝金血,在幽暗的殿内照出一行小字:"天威不可犯,犯者必诛之。"
苏沉舟蜷缩在鎏金浴缸里,水温调到最高却仍止不住发抖。
镜面凝着水雾,映出他脖颈间未愈的金纹灼伤——那道痕迹像条金色毒蛇,随时随地都会钻进血管绞碎他的心脏。
他颤抖着摸向床头柜的威士忌,酒瓶却突然从掌心滑落,在大理石地面砸出刺耳的脆响。
“少东家?”
保镖敲门的声音让他猛然惊跳,额头重重撞在浴缸边缘。
镜中倒影里,他脸色惨白如纸,眼下青黑深得能塞进一枚硬币,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,只剩单边镜片映着扭曲的光影。
“滚、滚开!”
苏沉舟抓起碎玻璃砸向房门,却在看见保镖递进来的黑色礼盒时骤然屏息。
礼盒缎面上印着熟悉的金色龙鳞纹路,正是三日前江河留下的“谢罪礼”。
他颤抖着掀开盒盖,里面静静躺着半枚染血的虎头金铃,铃铛内侧刻着新的字迹:**“再让我看见你出现在海北,就用你的头骨给虎凯补酒坛。”*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