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她这云淡风轻的语气,顾忱晔终是没绷住,咬牙切齿的道:“慕云瑶的父亲被带走调查,以及昨晚的饭局,是不是你早就计划好的?”
“是。”
棘承认的干脆利落,没有半点遮掩的意思,反倒是顾忱晔,一时被堵得不知该说什么。
沉默中,只有电流在沙沙作响。
“把自己丈夫送到别的女人手里,棘,你可真大度,是不是我和她真睡了,你也不在意?”
棘拿下手机,看了眼通话时间:“还有事吗?没事我挂了。”
哪怕是早就知道答案,但这一刻,她的默认还让顾忱晔的心止不住的往下坠,他咬牙冷笑:“你就那么确定,你那些手段一定能扳倒慕家?”
“我查过慕家所有的人际关系,只要你不从中作梗,他们就没有翻身的机会。”
她不是自信自己的手段,而是相信周家不会给自己留下隐患,经过这次竞争,两家便是彻底撕破了脸。
“......”顾忱晔气极反笑:“我是该夸你厉害,还是该说你心机重?”
精于算计、步步为营这几个字,当真是被她玩得明明白白,谁都只是她手里的那枚棋,用完后就可以像丢垃圾一样丢掉。
棘:“你随意。”
颇有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感。
“......”
顾忱晔恼怒的挂断电话,对着虚空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,莫名觉得周围空荡荡的。
平时这个点,别墅里也只有棘在,他完全没觉得空,但如今只是少了一个人,却仿佛做什么都有回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