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你,”沈晚瓷无奈,只好指了指薄荆舟的方向,“我让我朋友帮我吹就好了,”
护士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,刚才进来时就看到那里坐着个人了,她又不是眼瞎,那么大个人,长相还那般俊美,怎么可能没瞧见,不过那男人刚才还是面无表情的,如今整张脸都阴郁到了极点。
她被吓得心脏一紧,转身就走了。
薄荆舟拿了吹风给沈晚瓷吹头发,还在介意护士说秦赫逸是她男朋友的事,她虽然解释了,但对方明显不信,而且她还:“为什么不说我是你男朋友?”
沈晚瓷被暖风吹得昏昏欲睡,男人的手指似有若无的拂过她的头皮,酥酥麻麻的有些痒,更像是在催眠,她托着腮,半垂着眼睑:“然后所有人都知道陆总在和我交往,长了张相似的脸也就罢了,还喜欢上同一个女人,你觉得别人会信?到时候你的马甲就要掉的连渣都不剩了。”
薄荆舟抿着唇沉默,虽然他知道沈晚瓷的顾虑是对的,但心里还是憋着一股气。
这股气不是对沈晚瓷的,也不是对秦赫逸的,而是对他自己的,但他也知道,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急,如今幕后的人还没露脸,他甚至不知道对方的身份,稍不注意就会满盘皆输。
吹风声‘呼呼’的响着,聊天也听不太清,沈晚瓷很快睡着了。
她的下颌撑在交叠的手背上,眼睛闭着,睫毛长长的阴影投下,落在她的脸上。
几分钟后,薄荆舟摸了摸她的头发,确定干透了才放下吹风,弯腰把人抱到床上,拉过被子给她盖上。
他的手指轻轻的剐蹭过女人的腮帮,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