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？”

一直背对众人、仿佛神游天外、对周遭一切漠不关心的孤月，仿佛背后长眼一般，微微皱起了那如远山青黛般的眉头。

他虽然未曾转身，却清晰地感知到了身后张全池体内气息的骤然混乱、气血的逆流以及那如同凡人直面九幽厉鬼般的、发自灵魂深处的极致惊骇与恐惧。

这种失态，在他面前，是极其罕见且不允许的。

“禀......禀......孤......孤叔......”

张全池的声音颤抖得几乎无法连贯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被冰封的喉咙深处、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勉强挤出来，嘶哑干涩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与崩溃边缘的绝望。

“唐......唐人街......前线......急报......”

“御庭......御庭大军......惨败！全军......覆没！”

“灵蟒卫秦旭尧大统领、螭霜卫堵凯泽大统领、荒兽卫羊英勋大统领......文、雷、玄、泽、禹、澜、牧七州州主......王室供奉双头虎前辈......以及随行的......近两百万三卫禁军精锐......尽数......尽数战死！”

“形神俱灭！无......无一生还！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