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对啊,我记得你和毛局长认识,想要打听厉书记,何必舍近求远呢。”
肖路远咂舌道:“我的省长大人,您就别开玩笑了。毛晨这人讲原则,嘴巴就像贴了封条一样,严得很。”
“再说,我和他只是泛泛之交,哪有跟您近呐。不过,据我了解,商广信这回可是下了大血本,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关系,硬生生搬来组织部的调查组进驻南-->>州,调查厉元朗的问题。”
“依我看,厉元朗可算是踢到铁板上,按现在趋势,即便查不出什么问题,也会让他掉一层皮。”
稍作停顿,肖路远问出他最想知道的东西,“省长,调查组是不是停了厉元朗的职?”
不怪肖路远这么问,因为调查组来南州之后,只与王善坊和于海有过接触,其他人,包括常委们,一概不予理会。
就连肖路远这个省委组织部长,也蒙在鼓里。
王善坊端起茶杯,轻轻吹了吹上面的浮沫,慢悠悠地抿了一口,才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路远啊,你这急性子的毛病还是得改改。目前调查组那边还没有明确的动作,不过厉元朗没露面倒是事实。”
肖路远皱着眉头,一脸担忧地说:“省长,这厉元朗平日里作风强硬,根基也不算浅,要是他真被调查出个什么问题,或者被停职了,那南州的局势可就复杂了。而且他那一派的人,说不定会有什么过激反应。”
王善坊放下茶杯,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,缓缓说道:“不管他厉元朗有什么背景和手段,在组织面前都得乖乖接受调查。现在咱们就静观其变,看看调查组到底能查出什么来。”
肖路远摸着下巴想了想,说道:“这么看来,厉元朗被停职,说明他的问题不小。”
王善坊冷笑一声,“你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。能够调动京城组织部专门派调查组来南州,并且暂时停了厉元朗的职务,更加证实,商广信这个人不简单啊……”
“你想想,厉元朗何等人?他是陆临松的女婿,又深受冯滔同志赏识,还与廉明宇有私交。”
“另外据听说,前几天,他妹妹专程飞来南州见他。他妹妹可是王铭宏的儿媳,王占宏的侄媳妇。”
“厉元朗的关系错综复杂,这么硬的背景,照样没逃过商广信的算计,足见商广信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,能量巨大。
他这是瞅准了厉元朗在原则问题上的强硬态度,料定厉元朗不会轻易妥协,才精心策划了这一场调查风波,妄图将厉元朗拉下马,从而在南州的政治格局中占据更有利的位置。”王善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,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算计和阴狠。
肖路远微微颔首,若有所思地说:“省长,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?是继续保持中立,还是……”
王善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,说道:“中立?在这个时候哪有什么真正的中立。咱们虽然不能明着站队,但也得为自己留好后路。”
“厉元朗要是真被扳倒了,那南州的天可就变了,咱们得提前做好应对准备。不过,也不能过早地表明态度,免得引火烧身。先看看调查组那边到底能挖出什么猛料来,咱们再做打算也不迟。”
肖路远连忙点头称是,又问道:“省长,那您觉得厉元朗这次能挺过去吗?”
王善坊沉默了片刻,缓缓说道:“厉元朗这个人,有能力,也有手段,而且背后还有不少支持他的力量。不过,商广信这次是有备而来,来势汹汹,厉元朗能否挺过去,现在还很难说。”
“好在,这也正是咱们观察的好机会,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能量,也看看商广信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。”
就在这时,秘书陈良敲门进来,轻声说道:“省长,毛局长请您过去一趟,说有重要事情和您谈。”
王善坊站起身来,整理了一下衣衫,对肖路远说道:“路远,你就先回去吧,有什么情况咱们再联系。”
面对这一突发状况,肖路远立刻意识到,调查组已经找个别人谈话了。
同时也给他了一个明确信号,那就是,针对厉元朗的调查工作正式展开。
而这种时候,厉元朗的好坏结局,对肖路远而,到底哪一个更好,成为摆在他眼前的头等大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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