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安仿佛也不恼,但那双似笑非笑的眼,明显透着摄人的噬光。
明悠想着自己感受到的尺度,有点怂的理好衣襟,往外道:“就来。”
龚姑姑明显松了口气,“您快些,娘娘唤人来传话说,李小姐与李郎中在正殿等着您呢。”
“啊?”明悠错愕,“珠珠儿?”
“是。”龚姑姑也是才知道李明珠进宫了,还是由李晔亲自送来景阳宫中,一直在等着明悠呢,所以——
明悠立即往谢安身上扑,“你看你做的好事!满宫都知道了!”
谢安承认自己冲动了,但不悔,“毒解了?”
“两种毒,压我内力的还解不开,也先不解,那种、我先解了。”
“他真下了!?”谢安眸底有幽光浮动!冷冽透魂,仿佛能杀人前世今生。
明悠点头,“他很急,所以我不得不也对他下了手,他醒后仔细回想的话,也许能觉察出端倪来,我不能久留于京,可能要先去会稽等你?”
当时容不得明悠细算、慢想,被赵见深拽住手腕的刹那,是她最合适的“反击”时机,所以她没犹豫!直接用特殊的内力,击入赵见深的神脉,创造出类似过劳昏厥的表象。
可这种反击,毕竟有内力流动痕迹,赵见深初时也许没反应过来,但若是慢慢回想,未必不会想到不对劲之处,再问问身边的强者,自然就全明白过来了!
“也好,你先回去寻娘,我把京中事务理顺,再回去。”谢安抬手帮明悠把歪掉的朱钗重新插好,“去吧,你把我衣服扯成这般,我还得理一理。”
“哼!”明悠为自己没能勾到谢安忍不住,而感到不忿?感觉被“侮辱”了。
算了,地点不对,她还没发全力!等回头再找个机会,还就不信他依然能当柳下惠!
事实上,把明悠支走的谢安,那是缓了许久,才在一次次的念经养性中,平复下燥热。
“这小猫妖……”谢安抚着自己的额,帐外就传来了适风担忧的声音,“少主?”
谢安坐起身来,“没事。”
适风却依然忧虑,“真没事?”
撩起床帐的谢安,衣衫还是乱的,瞧在适风眼里,就觉得怪!
话本里不是都说,男子完事通常神清气爽,仿佛更有精神了,女子则累极?
到了少主这儿,怎么反过来了!?
他瞧殿下出去时,可是容光焕发得很,倒是少主……
“邵秋是不是不行?”适风怀疑邵秋没把人补好,又或者,“算了,您别介意,您这是身上带毒,被损到了根本,别灰心。”
“说什么乱七八糟的?”没好气的谢安已经自行理好衣襟,反正是指望不上适风的了,他现在这个明面上的官位,又还不足以把小六也带进宫来,只能自力更生。
不过,谢安推测,一会的接风宴上,应会宣读晋他官职的圣旨,而且不会只晋一两级,且看先帝是否有身后安排。
如果晋得不多,刚好三品,先帝的死、恐怕另有隐情。
谢安眸色渐暗的扣好腰带,这才从殿内走出去,立即惹来一众侧目!
但也就看了一眼,宫娥、太监们就不敢再多看了,若不是太过惊讶,刚才那一眼他们都不该看,可实在是没忍住啊!
「这位、这位是、是要尚咱们的长公主吗?!」
「可不是说,清贵文臣素来不尚公主的么?一旦尚了公主,就只能领闲差、当勋贵了啊!」
「那这位拥有经世大才的谢国师!谢状元郎,岂不是、岂不是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