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安自问从不是什么好人,没道理只奉献不索取。
“那人家长公主未必肯嫁。”适风戳刀子道!
谢安盯了他一眼,“你可以出去了。”
他当然知道她心意,可真到了临死前,可由不得她了。
当然了,不到最后一刻,他也不会“认输”,总得钓她自己要嫁。
无论如何,这枚解药,大概率把她的心结解了些许,接下来么、
“回城后,无论任何时候,长公主的信,不要递到我跟前,我也不见她。”
打断“端足”姿态的谢安,一则是给自己一点恢复的时间,文先生的药虽有“神效”,仍叫他难受得状态极差,得养养;二则上赶着的,她不买账。
“天工坊的册子造快点。”谢安知道明悠所喜,已心有策略。
可他不知,在毡帐内枯坐了小半夜的明悠,已起身走了出来。
她望着南边,同样做出了一个决定,她不能和谢安掰了。
「你自己先要试的,可由不得你说不试,就不试了。」
哪怕这一遭,她确实做得有些不地道,可他从前不地道的地方也不少!
最要紧的是,都到这一步了,不把谢安搞上手!她岂不是白被他搅弄这么久?
「现在你还能想甩脸子就甩脸子,我非得叫你再也舍不得甩为止!」
上辈子,赵见深虽在最后,还是选择了权利,赐死了她方明悠。
可在被赐死前,她虽是毫无母族倚仗的皇后,赵见深却从不给她脸色看!
哪怕外头之于她的流蜚语多了去,那些说她给赵见深戴绿帽子的也不少,赵见深哪曾信过?
「你自己送上门来要让我钓你,岂有半道让你脱钩的道理?」明悠唇角微勾,蔷薇般的艳粉红唇,犹如绽放的饱满花瓣,润泽无暇,且娇且媚。
从决定和谢安试试开始,她就已有了再与他战一局的觉悟!
无非就是最后他发现被玩弄了,也要捏死她罢了,那她就一辈子不叫他发现。
赵见深么,若不是被谢安逼了,哪里会舍得赐死她?
而这世上,能逼谢安的人,可不存在!若有,那也只能是她。
“你要以心入局,我就陪你。”明悠琢磨着,自己的感情经历丰富得很!
反观谢安,前世后来如何,她不知,听着像是一只没娶,也就是说——
她既是谢安的黑月光,也是他的白月光,春心萌动的对象,长久意y的终结。
他在男女之事上,其实是张白纸啊!这么一张白纸,还不是任由她糊弄?
之前么,观念还有点转不过来,现在啊!把人气跑了,她倒也清醒了,不能让他跑了呀!
于公、于私,都不可以!毕竟,她对他,其实也不是完全无感,至少、她想睡他的。
“谢安、”
直视自己欲望的明悠,很清楚她对萧回,是没有那种被激得酥麻之感。
李暄也无,因为……
谢安说的没错,她骨子里就不安分!她其实就喜欢类似谢安这种不好啃的。
之前是畏惧他报复,惧怕甩不脱,所以早早断了念想,既断他的,也是断她。
如他所愿,未必就是真的如他所愿,但绝对能如她所愿!今生这一局,她定要征服这个男人。
“哎、是你自己让我尝到与你为伍的甜,我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人呐,这甜肉我咬下了,断没有吐的道理。”明悠呢喃着伸了个懒腰,朝乌先生的毡帐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