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分配好包子,宣衍和宣瀚不想在车室里吃,便同昭姐儿一起坐在茶摊的桌子旁吃。这里还有卖豆浆,一口豆浆,一口包子,的确很提劲儿。宣衍和宣瀚又叫了两笼小笼包,蝶依也往昭姐儿手里又递上一个。
茶摊上陆陆续续进了些人,说话声也越来越紧密。
“唉,一船鱼交完税才收成十两银子,让我们这些渔民怎么活啊?”
“你小点声,不怕被人听见啊!”
“怕什么,都没什么活路了,大不了去了一条命。隔壁村的大爷跟儿子一起下海采珠,听说采上来两颗鸡蛋那么大的珠子,还是蓝色的,又晶亮晶亮,肯定能卖个好价钱,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,官府里来人硬说他们没交采珠税,采的珠就要归官府所有。大爷气得当场躺平,儿子想讨个公道也被打断了一条腿,真是可怜。”
“你真是少说两句吧,这种事发生的还少吗?听说去年年末时贡给宫里的那株珊瑚,十几个渔民才得了五贯钱,还丢了三条人命才采到,倒让某些人得了大便宜,能怎么办?咱们渔民既还想在这漳州府讨生活,就得忍着。”
“那要忍到什么时候?”
“忍到这一届知府要么升走,要么倒台。”
“朝廷也不派人来管管。”
“俗话说吃人嘴软,拿人手短,朝廷能管吗?咱们还是且熬着吧。”
昭姐儿嘴里包子突然就不香了,她闷闷不乐的走回车室去,苏瑜将她抱在怀里,“怎么了?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