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管事一走,苏瑜叹了口气,“希望这个小梨福大命大,要是落到青楼伎馆,还尚有可救之策,要是落入那些人家,就算救回来又有什么意义呢?”
是啊,青楼伎馆不会让这么小的姑娘接客,那些人家可就不同了。
蝶依很难过的看着苏瑜,“姑娘,奴婢真担心小梨她……。”
若不是肩护着保护姑娘的安全的责任,又是在雪娇不在的情况下,蝶依就打算一家一家青楼伎馆去找人了。
“先等等孔管事的消息吧。”
晚间的时候苏瑜将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宣祈,宣祈知道朝廷官员品性良莠不齐,明目张胆护着恶劣的也不是头一回见,所以宣祈不觉得有多奇怪。
“这漳州的知府祝支融年逾花甲,却身体健朗非常,前年吏部就上报说想升他做知州,但都被他婉拒了,说他舍不得这州府里的百姓,想再留几年为百姓造福。那时我还想着大唐能出这一为民的好官实属不易,甚至下旨嘉奖了一番,怎料去年他的事陆陆续续传到朕的耳里,派来的钦差不是对他歌功颂德,便是意外身亡,显得他的确有点本事。”
听着这漫不经心的话,苏瑜无奈的叹了口气,“陛下这不在乎的语气让臣妾听着很伤心哩。”
“伤心什么?”
明知故问,苏瑜还是答了,“臣妾知道陛下若想收拾这祝支融定是很容易的,都是臣妾非得出来逛这一趟让陛下的容易变得有些麻烦是不是?”
轻点她的鼻尖,宣祈眼中满是柔情,“你想多了,并不麻烦,不过是该往京里收到的消息,直接送到朕耳朵里罢了,该三司处置的事情直接落到朕的头上罢了。
“能得陛下亲自开口处置,也是这祝支融的福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