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容亲王府一片愁云惨淡,每个人都惴惴不安。陛下让人围了渭城,逼迫容亲王世子宣晔交出护城兵权,并且将这些年与漳州府知府邬晋所营生出的银两全部交出,这才活下他一条命来。虽然是活下命来,但陛下是个阴晴不定的性子,并未说做完这一切就会饶了宣晔的性命,所以容亲王府有关的人才会如此惴惴不安。
“母亲,我们虽不是嫡出,好歹也是皇亲国戚,同属宣室皇家一脉,为了世子我们举家进京迷惑朝廷,可是结果呢?您不觉得我们的行为很可笑吗?如今陛下不日就要进京,父亲却躲着我们不见,也不告诉我们他打算如何做?是打算推我们这些庶出的子孙出去送死还是他去求情?您得给我们一个准话啊?”
说话的是宣誉,不是他怕死,实在是他死不起。他的一双儿女还不满十岁,媳妇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过六个月,这真要是都赔了性命去,得多冤啊!
一旁的宣宁也哭了起来,“母亲当初说渭城没什么好的儿郎,让我们姐妹几个进京挑夫婿,我们这才进京的。事到如今,夫婿没找到,却要可能送了性命去,母亲,求求您问父亲要个准话吧。”
宣赋也带着一家大小跪在宣誉左边,看着妻子怀里刚满周岁的儿子,这可是他的头一个孩子,他还没享受天伦之乐的乐趣,怎么能就这么死了?
“自从事发后,儿子总觉得有把刀悬在头顶上似的,担心睡觉的时候会掉下来,吃饭的时候会掉下来,甚至在上净室的时候都担心它会掉下来。母亲,儿子都快被逼疯了,求求你让我们见见父亲吧。”
“是啊,宣晔是父亲生的,我们也是父亲生的,父亲不能真那么狠心,看着他的儿也枉送这么多条性命吧。”
底下你一我一语,直吵得容老王妃头很疼。
“你们父亲说了,陛下回来他自有主张,你们都把心搁到自己肚子里,该干嘛去干嘛去,不要到我面前晃,烦死了。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