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里的内容很长,但从第一个字起,夏夙就仿佛看到了慕贵妃那张虚伪的脸。
‘夙儿,近来可好?自你一去,母妃心中甚是挂念,前程往事皆是母妃的错,害你受尽委屈,害你身陷险境,母妃悔不当初。近来,母妃一想到夙儿离别时的绝决,便忧心不已,身体每况愈下,多想再见吾儿一面,奈何山高水远,体力不达。然,母妃定会好好保重身体,做吾儿坚强的后盾,若在大唐有委屈,速书信来报,母妃与你王兄就是拼了一切也会救你出苦海……。”
慕贵妃的苦情戏夏夙深有体会,只是瞧着,心也麻木了。
“就只得这一封信?没再交待你其他的?”
杨弈对合仁公主的敏锐也有了一定的新认识,“有,来前崇王子殿下再三吩咐,一定请公主殿下在大唐太子殿下面前美,助他脱离目下的困境。”
重新将那封信给对折起来,塞进信封里。看着杨弈祈求般的眼神,夏夙也起了一丝好奇,“现在整个燕国都在国储的控制之下,他又不是个手段轻的,你帮我王兄跑腿,就不怕国储找你麻烦?”
杨弈露出几分苦笑,显然有不得已的苦衷。
“罢了,你不愿意说,我也不问了。”夏夙站起身,叹了口气,说:“崇王子的所求我知道了。你们且再留几日吧,我回去想想。”
这句话多少给了杨弈一些希望。
夏夙一回到秀沅宫,就直接将慕贵妃给的那封信丢进了火盆里。看着信封燃起了明火,没一会儿又寂灭,就像她曾经的心一样。
紫悦撩帘进来说,“公主殿下,太子殿下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