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底想不想治好你的脊柱?”
沈鹿不回答他的问题,反问起来。
李跃铭不可能说自己不想治好,不想站起来。
他只能道:“我想。”
没有人想像狗一样生活。
瘫痪在床的这段时间,他遭受过太多的嘲笑。
李家子孙本来就不团结,他又是最受宠的那一个,很多兄弟姐妹甚至叔伯都嫉妒他。
李跃铭也知道大家都巴不得他一命呜呼。
这些人越不想要他好好活着,他就越要好好的,气死他们!
“沈医生,你给我治疗,随便怎么治疗,我都能坚持下来!”
“为了能重新站起来,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!”
回了华国之后,沈鹿和李主任也就不隐瞒身份了。
他们虽然没有主动和李跃铭提起,但李跃铭也听见别人这么喊他们了。
更何况,这边是没提,但国家这一方的人与李先生联系,应该也和他解释清楚了。
李先生那头不管什么想法,暂时都得捏着鼻子认了。
毕竟孙子在人家手里呢。
“有你这句话就行。”
沈鹿和李主任配合已经相当默契,但李跃铭的手术,还要几天时间做准备。
病人的意愿是一回事,还得把药备齐。
沈鹿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。
所以她宁愿把时间后推,先替李跃铭调理一下身体。
“你因为长时间的绝食,导致营养不良,调理三个月之后,我们再看你的数据。”
“数据ok,就能做手术了。”
沈鹿是这么和李跃铭说的。
“这个事情,急不来,你能理解吗?”
李跃铭三年都等过来了,还怕等三个月吗?
“如果你恢复得好,也不需要三个月,两个月就可以。”
“这个完全看你身体自己的修复能力。”
“你如果很着急,我们也可以就这么做手术,但危险性至少提高百分之十。”
李跃铭赶紧表示:“我不急,我从来没来过华国,我这段时间可以出去看看吗?”
这可是华国的首都,他想想这里到底有多繁华。
虽然祖父每次提到华国都咬牙切齿,说他当初逃跑到那边犹如丧家之犬。
但他也听出了祖父对华国的念念不忘。
就像他是被母亲赶出家门的孩子,不得家里喜欢,他恨母亲,却又留恋她。
沈鹿才不管这些事。
“你的事情比较特殊,要上报,这不归我管。”
不过,沈鹿觉得李跃铭这个愿望很难达成。
因为他们承诺过要确保李跃铭的安全。
在三零一,是没人敢硬闯进来杀人的。
但去了外面溜达就不一样了。
万一有胆子大的杀手偷偷入境,李跃铭一命呜呼,那他们还怎么和李先生交代?
难道要重新给他找个孙子吗?
“哦。”李跃铭一听,就不多话了。
他也知道这是华国,不是在禅邦。
就算打电话给他爷爷告状,他爷爷也无法替他做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