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想和风息颜并肩作战的。
可是……当看到长老们劝阻的模样后,便下意识地没再坚持了。
又一次听从了别人对他的安排。
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,以前宁王倒是没觉得有什么,甚至还很高兴和期待兄长们给他安排些任务。
他也每次都听话地做得很认真,这会让他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没用的人。
可这次明明也算是配合听从了大家的安排,在后方处理伤员,为什么心里会那么难受和不想配合呢?
站在林边,宁王一个人神色闷闷地拨弄着属于自己的孔雀翎,华丽的金筒身与宝石在阳光下发出美丽的流光。
很少有人知道,每次他有心事的时候,就会找个没人的地方练习暗器之术。
“唉……母亲让我来北疆本就是希望我历练一番,可都来了大半年了,我还是毫无长进,她一定会很失望。”
“我刚刚就那么走了,息颜姐姐会不会也觉得我还是个不堪重用的孩子?”
他喃喃低语着,一根根纤细如发的银针飞出,悄无声息地刺入树干上。
“嗖——”
“嗖——”
“嗖——”
倘若视力极佳的人在此,定会发现那树干上趴着一只不过指甲盖大小的蜘蛛、
而宁王刚才几息之间射出了数根银针,竟是将那只蜘蛛以描边的形式围绕了一圈,没有伤及那只蜘蛛半点。
小虫子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还安安静静地趴在上面,没有受到任何惊动。
正值出神之际,不远处忽然传来脚步声和低语交谈。
宁王不想叫人看到自己这幅心事重重的没用样子,下意识地在粗壮的树干背后躲了起来。
“大长老,你真的没搞错吗?确定是教主要把体内的金蚕蛊转移到风留情身上?”
“没错,是教主亲自下的令,劳烦大祭司走一趟了。”
宁王的苗语学得不错,凭着对话确定了两人的身份,是五仙教内的大长老和大祭司。
这位大长老是朱蛛的亲爷爷,而大祭司则是一名三十来岁的青年女子,与风息颜关系很是要好。
她似乎对这件事极不情愿。
“金蚕蛊这等珍贵的蛊虫,我们北疆上下总共就这么一只,多少次在和南疆作战的时候护住了教主的命。南疆那群人视教主为眼中钉,肉中刺,恨不得她早点死了才好,你怎么能同意让她把金蚕蛊给别人呢!”
“这是教主的命令……你也知道她的性子,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做出改变,对于她而,如果风留情解决掉了那群蛊师的话,我们便能救回教中弟子,这是她一直急切想做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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