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别后,我快速动身去机场,在邵东和十几位白衣保镖的陪同下,一路顺利无阻。
莫沉易在机场接机,看见我后温润的眸子一紧,对我低声说,“邹叔情况很不好,鲍勃已经知道了邹叔病危,现在带人在医院急诊室门口大闹呢。”
我快步走出机场,拉开车门急问,“李雨呢?”
“在医院。”莫沉易回答完已经坐好在驾驶位上,双手转动着方向盘。
“我们也去医院。”
车窗外路灯贯连,英兰家族内部,鲍勃不敢明目张胆的对我和李雨有所作为,完全是因为身后还有邹叔,毕竟三十几年在英兰,多少权力鲍勃还是要忌惮。
可是邹叔一旦咽气,谁来保我和李雨?
突然觉得如履薄冰,欧阳风说再给我三天时间放了左个,已经过了两天,只剩下一天的期限,邹叔又病危,鲍勃又是欧阳风的人……
我眉头紧锁,我跟李雨的命现在就像悬在细线上的蚂蚱,稍微不留意,就会万劫不复。
什么都不懂的我,也只能见招拆招了。
爱尔兰医院外面人山人海,各式停放的豪车像车展似得排成长龙,中间站着七名交警指挥交通,一眼望去,很明显的人群分为两派,一边是护着邹叔,一边是鲍勃带来凑热闹的。
我在邵东和莫沉易的陪同下,穿过人群走进医院急诊室,长长的走廊内,节能灯发出昼白冰冷的灯,只看护士医生慌忙的走进走出,守在手术室门口的是一位穿着土黄色长衣的中年男子,他一回头,腮边一颗黑痣米粒大小,梳着一丝不苟的大背头,发胶光滑透亮。
一板一眼的形象,给人一种分毫不差的严谨,先是打量我许久,又看看心急似火的李雨,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说得流畅,“这位该是邹冥选定的接班人,历史还真是辉煌的丰富。”
想来他就是鲍勃,斜眼看着我,语气冷嘲热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