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闻心说可不是,他回去这趟仇广都没脸见他。
这时常青进来道:“大人,仇广的信到了。”
赵卿玉蹙眉,伸手接过信打开。
仇广信里先说了大半页自己死罪,然后又说他一直以为夫人只是生病了胃口不好,也是最近才知道夫人原来怀了孕。
夫人有心隐瞒,他一个大男人又的确不懂这些事,确实失察。
至于子嗣,他保证绝对是大人的,因为他一直跟着夫人。
而且在皇宫那个晚上,虽然安茹心跟虞世清同处一室,但他就在房顶上看着,绝对绝对没有任何逾越的事情发生。
赵卿玉冷笑:“他们还在皇宫里过夜了?”
“过夜?”宋闻愣了一下,声音高了几分,“
这个事情他真的不知道呀。
赵卿玉面无表情,伸手将信压在桌上,闭眼冷声:“出去。”
宋闻如蒙大赦,立刻退了出去。
帐内十分清冷,外头隐约还能听见将士的训练声。
赵卿玉将手捏成拳状,几乎要将手里的纸撕碎。
原来是这种感觉。
原来安茹心在收到他和离书的时候是这种感觉吗?
明明知道是假的,心就是好似被剜了一块,然后被钝刀子慢慢地磨。
他深吸一口气,让汹涌的情绪平复下来。
*
军营内的操场上正有几队士兵在操练。
副将见赵卿玉过来查看,连忙起身迎过去。
不知道为什么,他觉得大人今日的心情十分不好。
果然,赵卿玉看了一眼操场上的训练,道:“你们就拿这种水平去跟北狄打仗?刀刺出来就这点儿力度?队列就这么散漫?难怪北狄越来越嚣张。”
副将愣住了。
心想以前也这样啊,这个队列不是挺整齐的吗?北狄哪有越来越嚣张,北狄都被打的不敢出来了呀。
但赵卿玉既然这么说,他只能听着。
他心里又有些奇怪。
赵卿玉为人虽然冷淡,但在军营里一向是与兵将们同吃同住,说话也十分和气,无缘无故从来不会发脾气。
是不是收到了什么新的秘密战报,北狄又将有大批兵马入侵。
嗯,一定是这样没错。
赵卿玉走后,副将忍不住拉着长青小声:“大人这是怎么了?”
长青哪能说是因为夫人的缘故,道:“好好操练,别问一些有的没的。”
副将只好委屈道是。
不过到了隔天他就知道了原因。
京城虽远,但消息也慢慢的传到了宣城,一时间众人看赵卿玉的表情,都十分的同情。
不仅同情,副将为了给他解闷儿,还特意挑了两个女子送到他账内,结果自然是被赵卿玉毫不留情轰了出来。
赵卿玉沉声:“你不想着怎么打仗怎么击败北狄,竟在歪门邪道上花心思,下去领十军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