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宁没有直接说凶手,而是抬手擦了擦眼角,声音略带哭腔道:
“叔叔,我也没有想到,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,佳佳讨厌我,让他对象偷偷潜进我宿舍,往我生活用品上下毒就算了,为什么要往笔芯里面投毒,牵连这么多无辜的孩子?那种毒对身体的损害是不可逆的,就算孩子们救回一条命,往后身体也会受到影响。”
听到他这话郝良变了脸色,神情瞬间严肃:“小温,你的意思是说这两个案子跟佳佳有关?到底怎么回事啊?你如实跟我说。”
温宁张了张唇,这才把两个案子的原委都如实告知郝良。
她都不用添油加醋,本来这两件事儿就是因郝佳佳而起,郝良越听脸色越难看,眉头紧蹙,鼻翼两侧微不可察地快速扇动,连带唇瓣也在微微发抖。
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女儿居然能够做出这种事情。
温宁察观色,在他快要爆发的瞬间又再次开口:
“不过叔叔你放心,邵光明一个人扛下了所有罪名,没有连累佳佳,也没供出佳佳小姨一家。就是可怜了邵家,举家之力,供儿子念书考大学,指望着儿子将来学有所成,将全家拉出泥沼,没想到希望就这么破灭了。邵家就邵光明一个儿子,邵家所在的村也只有他一个大学生,也不知道村里人和邵家知道这件事后,能不能承受得住。”
这个年代要供出一个大学生十分不容易,更别说供出一个能考上首都大学的高材生。很多大学生都是举全家之力,甚至是举全村人之力,一人一个鸡蛋,一张毛票凑出来的。
温宁调查过邵光明的家境,也了解郝良的为人,郝良骨子里是个爱憎分明,十分正直的人,看似脾气温和,但触碰到他底线的时候,他又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。
果然,在听到温宁的话后,郝良再也忍不住,丢下一句“孽女”便气冲冲地离开。
跟温宁分开后,郝良直接回来外交司家属院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