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一,不,应该说,他的美姬很有可能找不到解药,打听不出卓阿银的下落,而翰七如果答应下来,就不能以此为难他。
翰七半眯起眼,审视着眼前这个镇定自若、气度不凡的萧琅。
意味不明道:“萧东家虽然已为商贾,却还有当年令尊的风范,想必令尊泉下有知的话,定然很是欣慰。”
威胁?
萧琅投靠惠王多年,每年金银钱财、稀世珍宝如流水一般送往京城,只求惠王为萧家平.反,但是惠王至今为萧家做了什么?
阿莲说得对,惠王待他如狗。
但是,惠王连.根骨头都吝啬于给他,只一味地威胁他,奴隶他。
他萧琅啊,做了一辈子的买卖,就这笔亏得慌。
“那林小莲若是个连碧云都不防的蠢货,你们屡次输给她,难道不会觉得无颜苟活吗?”萧琅的嘴角噙着抹玩味的笑,悠悠地扇着折扇,仿佛只是在闲话家常。
但这话里的刺儿足以将翰七扎出千疮百孔了。
如果翰七想要责怪萧琅不尽心,就得承认林小莲是个蠢货,更得承认他自己连个蠢货都不如。
反之,他不接受话中对他的羞辱,就得承认林小莲提防碧云,更得承认碧云找不到解药、打听不到卓阿银下落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。
翰七都快要把自己的牙龈给咬出血了,才能从牙缝中挤出一句:
“尽力即可。”
“得你一句话,我便可放手去做了。”萧琅起身,边往外走边道,“听说你们的毒会造成永久性的损伤,我心忧不已,这就去通知碧云办好差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