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被上次的争论影响到了,阿莲想关心却又不肯表露出来,皱眉别扭道:“这儿有我坐镇,乱不了,该去歇着就去歇着,免得被人看了,还以为我让病人来干活,是个多无良的东家。”
止咳糖在口腔里缓缓化开,蔓延到喉咙时,止了赵掌柜喉间的痒意。
相比于之前的执拗,她此时想通了很多。
“是该歇着了,病了一场,我才知道钱这种东西,够用就可以了,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,何必为了它把自己搞得不成.人样呢?”
罢,赵掌柜就告辞去了后院。
阿莲望着她的背影许久,才踏上通往二楼的台阶,进入个雅间内。
“在外面谈还不够,到了铺子还在谈,你们的关系不错嘛。”
翰七临窗而坐,左手搭在窗台上,右手将一杯茶端到鼻间细嗅,一派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从容。
“如果关系差,我能容得下她?”阿莲兀自落座,主动挑起话题,“听你的口音,你应该是从京城来的。帮我瞧瞧,这些新衣裳可还能入得了你的眼。”
闻,翰七仔细打量了几套,眼神玩味:“我瞧着其中几款像是京城的风格,莲夫人也去过京城?”
阿莲:“哪能啊!是我相公去京城经商,给我带过几身京城时兴的衣裳。”
此时楼下已有绣娘宣布拍卖会开始。
一套茜色海棠妆花缎襦裙被推上高台,绣娘从款式到布料细致入微地介绍,把贵客的兴致吊到最高,才让贵客们喊价。
贵客的反应如预期般热情,阿莲莞尔,继续道:“卓阿银也同我描述过京城流行过什么样的衣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