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广陵王府护卫立刻上前,要扶李二鸡下去!
李二鸡嘴角勾起,带着一抹蔑视。
“滚!”
“老子没醉!”
李二鸡一声暴喝,一双赤红的双眼扫过扑来的护卫,带着自战场之上练就出来的无尽杀伐。
武荣的脸黑了。
他的拳心攥紧,心里涌出无尽的杀意。
但还是强压着心中怒火道,“破虏侯,满朝权贵在此,你想做什么?莫要……自毁前程啊!”
最后一句,他特意拖长,加重了语气,带着一股威胁之意。
“前程?”
“哈哈哈!”
李二鸡闻,不禁放声大笑,好似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。
他豁然转身,面向满堂看向他的权贵,胸膛一阵剧烈起伏。
“诸位,你们知道老子是谁吗?你们可能知道李二鸡是大乾的破虏侯,但绝不知道李二鸡以前只是黑石矿坑里的一介矿奴!”
“他挖的是最深的矿,吃的是最馊的饭,寒冬腊月,光着膀子下矿,冻得浑身青紫,那时候,老子做梦都不敢想,有一天能穿上这身侯爷的皮,能坐在这苏家的喜宴上喝酒!”
他猛地一指自己身上的侯爵常服,手指都在颤抖,眼中泪光混杂着滔天的怒火。
“老子从了军,不过是地位最低的大头兵,吃都特娘的吃不饱,是高相,是高阳大人,他不管老子以前是干啥的,是矿奴还是泥腿子,他只认军功!”
“老子跟着他打匈奴,刀口舔血,多少次差点把命丢了,换了别的主帅,这军功早就被上面的人瓜分了,但高相不同,是他,给了老子功名,给了老子富贵,让老子婆娘能挺直腰杆去买胭脂水粉,让老子的娃能吃饱穿暖,能去学堂念书!”
“他给的,不只是这身皮,更是堂堂正正做人的尊严!”
说到这,李二鸡笑了,笑的极为轻松,好似放下了千斤重担。
他也不再纠结了,他自然知晓站出来的后果,也知道高阳万一不来,他会有怎样的下场。
但……今日,他李二鸡只求问心无愧!
他拔高声音,几乎顶着武荣那双难看到极点的目光道。
“妈了个鸡儿。”
“今日鸡爷在此,不管你苏家也好,广陵王也罢,但我李二鸡只有一句话——吕将军,她是高相的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