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荷见到杨香蝶,也是吃了一惊。
杨香蝶先前在喻家养伤,那是真没受半点委屈,衣裳虽说穿的是双荷的旧衣服,但怎么说也比她先前那破破烂烂的一身褴褛要好得多。
再说吃食,也是每日管饱,还时常有肉吃。
杨香蝶在喻家那几日,饿瘪的脸颊就迅速的鼓了起来。
但杨香蝶在牢狱里待了三日,好似又恢复成了那个蓬头垢面,脏兮兮的女人。
只是这一次,再也没人会对她有半点怜悯之心了。
双荷也是。
她只是有些吃惊。
杨香蝶眼里满是泪水,竟是上来就给双荷跪下了:“......双荷,我知道我对不起你,你怨我是应该的。但当时我真的是太害怕了......”
双荷有些吃力的伸出手来,做了个阻止的手势:“你别再说了。我当时也很害怕,但我不会推你去挡刀的。”
杨香蝶哭着试图解释:“......不是,那是个意外......”
卫婆子忍不住了,呸了一口:“意外?意外个屁!自打你来了我们家,双荷掏心掏肺的对你,床给你睡,自己打地铺,衣裳也给你穿,平日里干点啥都带着你,生怕你哪里不舒坦。你呢?你是怎么对她的?旁人来追杀你,你竟然把双荷往刀上推啊,你真是好狠的心啊!你这个白眼狼,这会儿还有脸跟双荷说,意外?”
杨香蝶哭的越发厉害:“老夫人,我真不是故意的......我只是太害怕了,我当年在山寨里,他们轮流欺负我,稍有不顺心就打我......那样的日子我真的怕极了......”
她凄凄惨惨的跟卫婆子双荷描述着自己当年在山寨的遭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