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昊然沉喘一口气,尽量压抑自己内心的想法,稍硬脸,强忍自己的疼痛说出一句话:“今天就让昊然说几句对您不敬的话!如果教父有一天真的百年归老,几缕烟根本不够您回响过去那叱咤风云的人生!就算孔子庙前的桧树,诸葛祠前的柏树,都不能与您相提并论!
唐志龙颤颤抖抖落泪地看向庄昊然......
庄昊然压压抑抑地静坐在唐志龙的面前,双眸不禁再颤抖着几分心疼的泪光,沉重难过地说;“难道......在教父的眼里,昊然只是您的学生吗?可昊然一直把您老人家当父亲对待......你有没有想过,你遭遇任何事,昊然都会像您的儿子一样疼痛,不管坐牢,还是有其它的冤屈入狱!我很疼......我真的很疼......我从来都没有想过,要为你攒起多少松柏陪伴你冰冷的墓地,我只想此时此刻,好好地陪伴你......不管黄昏走多少路......我都愿意像小时候你牵着我的手那样,扶扶你走走夕阳路......我回报不了这一切,我一生枉为人!”
这个男子话颤抖哽咽说完,人已经沉重腑头垂泪......
唐志龙双眸再流露疼心光芒,看向面前的孩子......
“教父!”庄昊然突然伸出双手,停在病床前,没敢再造次接触到教父的身体,而是哽哽咽咽再落泪地说:“您的思想,是我一生要维护的事!我绝不允许任何人,任何事去沾污它!包括我自己!我经历了三十年的人生了......教父!无论我是怎样角色,都依然没敢接过你手中的那支笔......甚至不敢造次,在您曾经的丰功伟绩上,多添上一笔!不求哗众取宠,但求还给您一个清晰而真实的画面,做一个实事求事的人!希望您能成全昊然!”
唐志龙沉沉默默地落泪,那样安慰地看向面前的年轻人,睿智而凄然的双眸,闪烁那样喜悦而安慰的光芒,终颤颤抖抖地从被褥下方探出自己苍老的手,渐渐地握住他的手,声音沙哑而哽咽地叫......“昊然啊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