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。
高烧像无形的烙铁,反复灼烤着我的神经,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深处尖锐的疼痛。
外公在脑海里担忧地嘀咕:“臭小子,你这身子骨真不经造,回头得给你好好练练才行......”
半个多小时后,院门被推开。
一个穿着朴素、提着旧式医药箱的中年男人,跟着陈雪匆匆走了进来。
男人面容沉稳,眼神锐利,扫了一眼屋内的情形,然后二话不说,先来到我床边,动作麻利地拿出听诊器体温计。
冰凉的听诊器头贴在我滚烫的胸口,他凝神听着,眉头越锁越紧。
体温计拿出来一看,水银柱直接顶到了头。
“三十八度九,高烧。”
医生简意赅,他拿出针剂和输液瓶,“先退烧稳定体温,防止惊厥,其他的,等烧退了再看。”
冰冷的针头刺入血管,带着凉意的药水缓缓流入体内。
接着,他转向角落的“史之瑶”。
小瑶似乎有些紧张,操控着身体往后缩了缩。
“小姑娘,别怕,给你检查一下。”
医生尽量放柔语气,拿出新的体温计,示意“史之瑶”夹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