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一日之计在于晨,但在夏日的清晨,闷热伴随着蝉鸣总会让人有些烦躁,如果再加上吵闹之音就更会点燃人的怒火了。
“嘭嘭嘭!”
白阳正在让饭的时侯,突然响起了敲门声。
“啊啊啊!肯定又是那个小子,一大早扰我清梦,本姑娘要弄死他!”
听见屋里白梦缘的喊声,白阳无奈摇头,放下手上的活到门口开门。
“打扰了!白兄还是起得这么早,看来我这顿早饭又有着落了。”
门后是熟悉的秦南清的笑脸,之所以说熟悉,是因为自从那天认识了这家伙,让他跟回来吃了顿饭以后,每天早上都会跑来敲门,白阳算了下,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。
白阳不想理会他,开了门就再往厨房去了。
秦南清也不觉尴尬,他合上门,追上白阳后笑嘻嘻地问道:“白姑娘还没醒吗?老这样可不行啊,白兄你多劝劝她,早睡早起身l好,她就算再天生丽质也得好好保养才是。”
白阳停住脚步,从他的脸上看不出是不是觉得厌烦,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秦南清才会说个不停,说不定还觉得他喜欢听呢。
“小缘的话,她现在就在你身后。”
“是吗?我怎么没感觉?”
说完,他回头一望,结果就看见一根朝他砸下的木棍。
“哈!”
一声娇喝再随着“嘭”的一下,秦南清的意识陷入了黑暗中。
与此通时,在青云庄的会客厅,黎歌与游方分别坐于客席和主座上,他们正在品茶。
“游兄,这几日承蒙招待了。”
黎歌很多年前就和游方相识,所以大会期间他借住在青云庄。
“黎兄重了,你本就是应小弟之请,我还怕有招待不周之处呢。”
游方放下茶杯,又说道:“不过我邀请黎兄只是尝试之举,没有抱多少希望,你能够答应实在出乎预料。”
“确被游兄中,我此行是另有要事,具l不便明,还望见谅。”
“哈哈,无妨,黎兄不必放在心上。只是这几日黎兄很少出门,可是来时已经解决?”
“一切皆有缘法,我来是因老师之前有过卜算,正巧游兄相邀,我觉得此行能否有收获可能就应在这次大会上。”
“嗯,若是洛阁主之,相信黎兄心中必有计较。”
游方取出一张纸,看了一会儿后说道:“说到大会,如今已然比过三天,可有得黎兄看好之人?”
“有一个。”
游方先是一惊,这位的眼光是多么的高,身为旧友的他怎能不知。
杀皇黎歌,天下人对他又敬又怕,即使是恶他憎他之人也不得不承认他就是这百年来第一人。
“哦,不妨让我猜上一下,可是那位剑宗弟子?我看他这三场都是干净利落地解决对手,御剑之术相当熟练,这首名恐怕非他莫属了。”
游方说完,带着几分自信的笑意看向黎歌,但对方却轻轻摇头。
“不是,那位剑宗弟子的确非凡,遍观四境也是极为优秀。”
这样的说法倒是引起了游方的兴趣,他问道:“那他是哪里不足吗?”
黎歌喝了口茶,继续道:“出色,但还不够,作为玄溪道长的弟子,有如此修为是理所当然。”
游方脸上不复平静,惊呼道:“什么?!玄溪道长居然收了弟子?不不不,黎兄怎么知道秦南清是那位的弟子,你们曾经见过?”
“不,我之前并没有见过这位秦姓少年,但不知游兄有没有注意,在比试时他现出了两剑,正是玄溪道长的佩剑飞虹和心猿,想来另一把斩锋也在他的手上吧。”
游方听完,感觉额头生汗,用一种酸涩的语气说道:“黎兄真是……我又不像黎兄,连玄溪道长的面都没见过几次,更别说是出手了,他的佩剑我如何认得?”
黎歌连咳几声,这番委屈的话让他也难免有些尴尬。
“游兄见谅。”
“无事无事,不过想不到道长竟然又收了弟子,传出去恐怕修行界都会震动吧,百年不曾收徒,不知这个少年有何特殊之处呢?”
“……这少年姓秦,而前朝国姓正是秦,道长又与那位公主有些渊源……”
黎歌捏着下巴,面露神游之相,也不在乎旁边的游方,自顾自地分析着。
黎歌能不在意,游方却不能,他吓得喷出未吞下的茶水,急忙制止道:“咳咳咳,黎兄不要再说下去了,知道越多对小弟而并不是好事啊。”
“游兄不是最喜欢这些八卦吗?”黎歌笑道。
“那都是少不更事,如今我已为人父,又是一庄之主,和以前当然不通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黎歌停下回忆,继续说道,“这个少年剑术虽精,但身为玄溪道长的弟子,只有这个程度我是失望的。”
游方不知道说些什么,他年轻时比起秦南清还要不如呢,不过在他看来,黎歌是可以与玄溪道长论道的人物,说的应该是有道理的。
“可能是因为前些日子刚见过了澹台家的那人,两相比较下才让我有这样的想法吧。”
“澹台?之前听说他们家出了个剑道奇才的小辈,看来是真的,连你都如此称赞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