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分钟之后,看完了兰父,从兰翠花家返回的李向南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,快步穿过垂花门回到了中院,先去后院打了个电话,马上赶来正房。
屋内,爷爷李德全和父亲李富贵已经严阵以待。
李向南稍稍把刚才的事情讲述了一遍,李德全花白的眉毛紧紧锁着,李富贵也沉默半晌,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寒光。
“还真是冰髓蛭!没想到仍是这种恶毒!看来对方是铁了心要用这阴损玩意儿搅风搅雨!”李德全听完孙子的讲述,声音低沉,带着经历血火沧桑的沉稳,“南南,你的判断没有错,这的确是阳谋!逼你离院是其一,乱你心神是其二,找到某人就是其三!”
他凝视着自己的一子一孙,眯起眼睛道:“越是如此,咱们越不能乱!眼下是咱们李家大事骤临的时刻,不能让任何人破了咱们李家的道!”
李富贵在旁点头,听完这话,越发沉稳,“爹,向南,这冰髓蛭极寒蚀脉,最是歹毒,常规的温补药物对人而,简直是杯水车薪!必须以至阳至烈的药,去强行冲击干扰,才能短暂的遏制其寒毒在体内蔓延!可这等虎狼之药,用量稍有不慎,反而会加速病人的衰竭速度......”
“不错!”
李德全点头,目光如炬,看着儿子满眼欣慰。
富贵这几十年从医之道,中庸平和,没什么重大突出,倒是在来了燕京之后,岐黄医术越发精进了!
他上前,在屋里的药柜子里翻翻找找,寻了好几个备用的药材柜。
“这寻常附子、干姜力道不够......”
他沉吟着,叼着烟斗在屋内踱步,脑海中的偏方也逐渐成型,“看来需要用‘火阳草’为君,佐以‘赤血藤’通脉,‘烈阳砂’镇守心脉!这三味药性都很猛烈,寻常人难以承受,但是此刻用来对抗冰髓蛭的极寒阴毒,倒是以毒攻毒,险中求胜!”
李向南快步走到药柜最里侧的底下蹲着,眼睛一亮道:“爷爷,火阳草家里倒是有些存货,是爸去年在药市上收的,赤血藤和烈阳砂药,这药柜里也有啊!只是这配伍和剂量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