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低下头,看到小芹看到母亲,看到妻子,又觉得是有意义的!
我拉着小芹回屋,娘收拾好了碗筷,在和桂花讨论荷包上该不该添个平字,桂花却说单个安字已经很好了。
那个画面温馨无比,可我却不知道,那是我们家团圆的最后一个晚上。
我们刚收拾完准备睡觉,院子里忽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。
我打着手电开门,一下子就被踢翻了。
张虎领着三人鱼贯进来,满身酒气。
他是矿上保卫科的混子,我心头一紧下意识的要喊人,却被马禾一巴掌扇回地上。
孙芳和陈燕跑到屋里,把女人们赶了出来。
“听说你今天发钱了?啧啧,你看你日子过的,一个外地佬比咱们还能挣!今天发了多少?”张虎皮笑肉不笑的掐着我脖子,“赶紧都拿出来,让爷几个花花!”
我下意识的护住口袋:“虎哥,这都是过年要用的,我娃快......”
啪!
“少特么废话!”张虎一巴掌甩在我脸上,“平时就知道你蔫不拉几的不地道,我给你脸了?”
娘在旁赔笑道歉:“小同志有话好好说,建军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对......”
“他最大的不对就是有钱,玛德!”马禾一把推开老娘,“老不死的滚一边待着去!”
就是这么一推,桂花和小芹吓坏了上前去接,马上祸事就来了!
张虎一眼就瞧见我妻子的大肚子,色眯眯的看的眼睛发直,“啧,建军,一直听说你有个俏媳妇,果然不赖啊!”
马禾揪着我妹妹,“嘿,这小妮子也水灵!”
我意识到不妙,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,想把两人推出去,却轰的一下,脑袋被人从背后砸了一闷棍,当时就站不起来了。
“捆起来!”孙芳和陈燕没想到更黑心。
接下来十几个小时,就是我这辈子最长的噩梦。
他们抢了家里所有的钱,又把我们家的积粮、糖果、酒、腊肉等过年的东西拿出来大吃大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