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案发之后,陈涵国没有逃跑,就坐在血泊里,又哭又笑,时而哭闹,时而掩面哭泣,时而又张狂咆哮,很是奇怪!”戚志远想起卷宗里的描写,此刻也不禁冒出了冷汗,又感到深深的无奈和压力。
他朝车上招了招手,等上面的人下来,这才介绍道:“李院长,这是庐州公安局的局长范德亭,有些细节他就在现场,表述的比我还要准确!范局,你赶紧给李院长再具体说说!”
“是,戚厅长!”范德亭把腰间悬挂手枪的皮带猛地扣上,先是伸了伸手与李向南握了握,这才唏嘘道:
“当时接案之后,我们第一时间赶到现场,情况就像刚才戚厅长所说,场面让人非常震惊。
我们庐州从来没发生过如此骇人听闻的案件,不光我们当地的群众陷入了恐慌,我们公安的同志们自己也头皮发麻,当然,这个案子后来也惊动了省里,因为它实在影响太大......又太特殊了!”
这是李向南第二次听到这件案子特殊,便马上追问道:“范局,这案子特殊在哪里?”
范德亭挥了挥手,让随行的公安们再上去一个到车里,看了看四周,压低了声音道:
“首先,凶手陈涵国的身份十分特殊,他是庐州工业大学少年班的学生,是我们省里都挂了名的尖子生,数理化的天赋和学识极高,从小就是品学兼优的学生!”
“他的父母,也都是工大的教授,父亲陈思远是机械工程系的系主任,母亲是物理系的教授!这样一家子书香门第,在学术界一直都有很高的威望和声望!”
闻,李向南心中一震。
难怪之前章之洞提示了一下陈涵国的背景比较特殊。
这确实特殊,而且是非常特殊!
一个跟他这个全国高考状元一样,前途无量的少年天才,他出生在书香门第里,自小就被礼义廉耻和浓厚的学术氛围熏陶,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,他怎么可能会成为当街杀人的恶徒?
这样的反差也实在太大了!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