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对市建委陈主任代表的政府一方不信任的表现。
周围站着的那些项目总工徐工等技术人员,虽然没有第一时间说话,但是眼神中的焦虑和试探,以及深深的犹豫,也代表着他们的中立立场。
虽然他们也渴望李向南能够创造奇迹,可是科学观和理智告诉他们,汤姆森的方案虽然昂贵也占时间,但却是当下稳妥的。
“李向南同志,你来了就好!”
而面对救场的李向南,陈主任赶紧打圆场,“你快看一看有没有什么办法,尽快的解决掉现在的困境,让工期顺利进行下去!”
他似乎怕李向南还不清楚状况,忙解释道:“汤姆森先生建议全部对这些软泥进行挖除,或者打深桩进行加垒,但是这样一来,工期和成本......”
他话里带着殷切的期盼,同时,语间的压力也让人清晰的感受到沉重。
林幼薇并没有紧跟着上前,而是站在外围,看着被各方质疑的李向南,盯着虎视眈眈的安家三人组,手心捏了一把汗,眼里满是担忧。
但李向南却不以为然。
来的路上,他就听林幼薇把大概的情况说了一遍,面对来势汹汹的汤姆森和安家人,他神色依旧稳如老狗般平静。
没有急着去反驳汤姆森,也没有理会像是野狗狂吠的安家人挑衅,而是径直走到那片深坑边缘,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之中,做出了一个不太专业的举动。
他蹲下身,卷了卷自己的袖子,抓起一把黑泥,在指间揉捻,又在鼻间嗅了嗅,甚至放在唇间尝了尝。
随即,他闭上眼睛,沉思着。
周围人面面相觑,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。
“玛德,又搞什么鬼名堂!”安佑万恨恨的低声骂了一句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