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皇后娘娘。”
羽七和景文一同进去,一左一右的看着容洵。
浴桶的沿边,容洵的脑袋后面,放了个软垫。
闻姝走出净室,往江逾声的炕上走去,再次为他把脉之后,看到他嘴边的药汁素手为他擦掉。
“皇上吉人天相,已经没有生命威胁了。”李院使说。
简顺也抹着眼泪,“是啊,吓死奴才了。”
闻姝道:“是容大哥拼命救下皇上的。”她哽咽着说。
真的不敢想,不论他们谁出了事情,她都会痛不欲生的。
“容大人功德无量。”简顺说。
李院使擦了把汗,也附和。
闻姝叹了一声,刚刚极致的紧张,使得她的精气神都被抽走了一样。
她靠在江逾声的肩膀,朝简顺和李院使,涵香挥手。
三个人退下。
闻姝的眼泪就像珍珠一样滚落,她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只想他快点醒来。
她害怕容洵出事,可她的医术,根本不够看容洵的反噬。
那些医书,她都翻烂了。
这些年,她从未停止过看医书,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找到有效的办法,替容洵治他的病症。
可是没有找到。
一点好的办法都没有找到,如果容洵继续这么短的时间变换症状,他会被这冷热交替磨死的。
“夫君,我该怎么办。”她声音细小如蚊蝇,“容大哥他是好人,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。”
“还是说我重生是错了。”
没有人回答她。
看他洗干净了脸,换了一身容洵的白衣,与他红铜色的肤色形成天差地别。
像是有些滑稽。
她觉得很好笑,但笑不出来,更多的是心酸。
闻姝坐在炕沿边上,弯腰,靠着江逾声的肩膀,抱着他的手臂靠了一会儿。
昨夜,在江逾声离开之后,她根本无法安睡,她也一夜未眠。
今晨离宫,看到京城内景象萧条,满目疮痍,还有那还在浓烟里燃烧的府邸,处处都是恐慌。
她马不停蹄的,心急如焚的,好不容易看到了江逾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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