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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在摊中坐,锅从天上来。
浮生愈发觉得自已是妥妥女炮灰角色,她乖乖在这吃饭,怎的忽然被扣上白眼狼这么一口大锅。
她只想问这素质欠缺的妇人是哪位??
周围人也猛的被这一喝惊到,见其气势汹汹,想必是有好戏上演,手中动作不停,无声关注着这场热闹,毕竟吃瓜嘛,大家都喜欢。
“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让娘的?白吃白喝家里这么些年,只是叫你给娘挖些食材回来,这都数月过去了,没成想你竟好吃好喝的躲在这!”
一身着粗布素衣,提着篮子的妇人,怒火中烧指着浮生方向而来。
这死丫头,竟然跟我学会了阳奉阴违,嘴上答应的那么好,结果跑到这城中偷偷享乐,只是可怜了我的儿。
众人一听,原来是这样啊!那确实不孝。随即几位胆大的路人面带责备地看向浮生。
噢,她想起来了。原来是那位间接害死原主的假娘亲啊!
浮生望着碗中余下的两粒馄饨,只觉剩下便可惜了,淡定地顶着众人讨伐的目光,慢悠悠吃完。
这妇人,还挺会利用路人的正义感。
张巧妇瞧着浮生这副旁若无人的样子,更是气血上涌,“你这死丫头,老娘跟你说话呢!你耳聋了是吗?”
“噢,不好意思,张大娘,刚刚不是耳聋,只是忽的被一阵尖利声震耳鸣了片刻。”浮生颇为诚恳道,小手在衣摆下方无辜地搅动。
闻,路人瞅着浮生那真诚中稍带委屈的模样,回想起刚刚的一震,确实,莫说是个柔弱的小娘子,就是他们这些五大三粗的人都被震的堪堪回神。
只是刚刚这妇人不是说是她娘吗?怎么叫的却是张大娘?难不成这小娘子怕当众坏了名声不认?
张巧妇听后,火气更盛,竟直接赖在地上,哭嚎着用衣袖胡乱擦拭脸上的泪水,画面之凄惨,看的连浮生这个当事人都觉得自已是那不孝女。
“为了个死物,你竟连娘都不认了,好啊,好啊。”
“噢?死物?要说这沙参,众人皆称之为神仙之物,而你却说它是死物?你这是质疑大家吗?”
人群中一路人大声应和,“就是,你的意思是大家都眼睛瞎了不成?”
张巧妇一滞,衣袖下的眼睛偷偷瞟向周遭,发现大家有所意动,更加卖力的大声嚎哭。
“唉呀,我不活了呀,那你也不能不认娘啊。这神仙之物再好,能比家人还重要吗?”
“说的对。”
眼见浮生竟然附和了她的话,张巧妇好似抓到了理一样,激动地直指浮生鼻尖,“你看,你自已都承认了,唉呀,你个不孝女啊……”
“等等,我还没说完。”浮生伸手止住对方的话,继续道:“你都知道家人比神仙之物重要,那为何要我一女子去那悬崖峭壁上挖采?难不成你并不当我是你的家人?”
“就是啊!”
“真是个毒妇!”
“摊上这样的母亲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