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更怕他压抑、沉默,像撬不开的冰。
所幸,他为他们的曾经留了一丝缝隙,等光照进来,足够冰雪消融。
青黛沉默了良久,就在贺邵洲以为她不会回答时,青黛缓缓地垂下了头,她轻声说:“因为我后悔了。”
声音很轻,一下就被吹散在空气中。
声音又很重,重重地砸在贺邵洲耳边。
贺邵洲暗暗咬着牙齿,怕自己重蹈覆辙,怕自己忍不住渴望更多。
青黛三年前的拒绝又浮现在脑海,像一记闷棍,打得他头脑发昏。
他不想再变成那副失去自我、可怜又卑微地乞求一点从指缝里露出的爱,一但窥见分毫,又欣喜若狂地甘愿献祭的样子。
那根本不像他。
几息之下,贺邵洲似乎己经平缓了情绪,重新变成了冷淡疏离的面试官。
他并不看青黛,也不接她的话,站起身抚平了西装的皱褶:“面试到此为止,后续结果等人事通知。”
他迈着长腿走开,经过青黛身边时,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坐在椅子上的青黛,“h.d目前正在扩展法务部分的业务,法务这个职位很关键,所以今天是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