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叮铃铃,叮铃铃…”深夜。
月光勉强把窗前桌面的一角照亮,一个老式红漆电话座机发出机械的电铃声。
“叮铃铃…叮铃铃…叮铃铃…”黑暗中,一只抹了白腻儿似柔若无骨的手缓缓伸出抓住听筒,青白指头用力捏着柄,
压出了粉一块白一块的色斑。
她很紧张,红唇张着,大口大口的吸气,又咬住上唇,研磨出血红,另一只手死死攥着衣角和隐藏在黑暗中的躯体一起止不住的颤抖。
盯着黑暗的角落,她拿起了听筒。
“你好。”
那头没有说话,电流发出的杂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异常明显,无端让人想起无信号的黑白电视屏幕,一团乱麻的黑细线与白细线相互缠绕,绞进脑子,空气都扭曲起来。
“我不知道你遇见了什么事,也许是世间最恐怖、最大的恶意,我在千里之外,收到了你的求助,却似乎无能为力
。
作为一个纯粹的陌生人,也许你愿意和我讲讲你的故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