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哥还等着我的回答。
我恹恹说:“没什么,我上楼了。”
我哥不乐意了。他揪住我:“刚才打人不是挺猛的吗?被你打了一顿,哭一顿,你和我说没事?你给我说清楚再上楼。”
我闹心:“我不说,憋死你!”
我哥虎着脸:“你是不是和姓慕的闹什么矛盾了?不然他为什么突然出差不告诉你?”
我更闹心了。
果然是亲兄妹,好的时候是真的好。刚我哥还说要为我拼命呢。可闹脾气的时候是针尖对麦芒,兄妹两比谁捅对方伤得更深。
我闷闷的:“我就是不知道啊。好好地就出差了,一点风声都没有。”
我哥突然笑了。
我恨恨拍打他:“你笑什么笑?”
我哥拿着眼不住打量我:“挺好的,我看你脑子是正常了。你说吧,你是不是真心喜欢上那臭小子了?”
我的脸瞬间红了,说话更是结结巴巴:“我……我什么正常了?我本来就……就挺……挺……”
我哥追问:“挺什么?”
我脸色通红:“你是不是有病!知道还问!我都难受死了,你还有心情笑话我。”
我哥笑得一口白牙都龇出来。
他那么高兴我非常不能理解。
我抓狂:“你到底在笑什么?”
我哥在我彻底抓狂之前终于板着脸认真说:“我开心啊。我开心我的傻妹妹终于忘了陆云州那个狗东西了。”
他一字一顿:“现在你吃到好的了,知道以前吃的是什么垃圾食品了吧?”
说的什么跟什么?
不过我哥说陆云州是垃圾食品我倒是有点认同。
我瞪他。
我哥终于消停了。
他说:“你放心吧。姓慕的不是这么不靠谱的人。他要是不靠谱我也不会和他做那么久的朋友。他肯定是有事出差。那么急着出差,我觉得……”
他顿了顿:“是他家老爷子的事。”
我心头一跳。
心里的猜测终于被人证实,我都不知道该是为我直觉高兴还是为慕家为了我这么大动干戈。
我沉默。
我哥揉了揉我的头发:“你不是小孩子了。现在你和陆云州的事闹得那么大,慕家对你有看法很正常。”
我点头:“我知道。”
我哥终于说了一句人话:“叶家的人到哪儿都是光明正大的,不怕别人背后曲曲。你是堂堂正正嫁给了陆云州,又是堂堂正正和他打官司离婚。现在堂堂正正要做慕家的少奶奶又有什么不可以?”
他的脸上都是张狂和自信:“我叶立承的妹妹就是一辈子富贵,二嫁的人就是这么优秀有什么不可以?不服气来找我啊!看我不打死那些小人。”
他拍了拍我的头:“自信点!所以给我上楼去睡觉!”
我被拍得脑子晕乎乎的,然后晕乎乎地下了车。
直到看到我哥一脚油门飞快离去,留给我一道尾气,我才发现他居然跑得这么快。
我:“……”
这兄妹谈心好像什么都谈了,又好像谈了个寂寞。
我为什么有种想打死我哥的冲动呢。
还有,我为什么没坚持回叶家住呢?我哥到底瞒着我什么?、
打死我哥的冲动,现在更严重了。
……
第二天我醒来就发现枕头湿湿的,我茫然抱着枕头发呆。
昨晚我好像梦见了什么哭得很伤心,但回想起来脑子一片雾蒙蒙的。
我抽了抽鼻子,一股黏腻的东西在鼻腔里。
我拿纸巾擦了擦。
血!
我脑子嗡的一声变成空白了。
我想起什么赶紧跳下床去浴室。
还好镜子里的自己比平时脸色略苍白点,但没有鼻血。
我按着心口,慢慢恢复平静。
我没事,我一定没事的。
自从上次鼻血奔放,查出脑子似乎有点东西后温仲就一直坚持带着我去治疗。
平时的药也在吃着,不可能是复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