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短发,声音哽咽,“如果我做事不那么冲动,进入祁雄别墅的人肯定是我,彪娃和永强就不用离开这里......都是我没用,除了打架惹事,什么忙都帮不上。就像个废物。”
看着他痛苦地捶打自己的脑袋,汪文羽没有立刻阻止。等他这股激烈的情绪稍微宣泄出一些,才缓缓开口,声音沉静却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。
“春耕,看着我。”她等他抬起泪眼模糊的脸,才继续道,“你觉得,坏男人最看重你什么?是仅仅因为你特别能打吗?”
张春耕愣了一下,下意识地摇了摇头。
“他看重你,是因为你重情义,有担当,是能在关键时刻靠得住的兄弟。”汪文羽一字一句,清晰地说道,“现在,就是他最需要你‘靠得住’的时候。不是需要你去打打杀杀,而是需要你稳住局面。”
她站起身,走到阳台上,看着外面沉寂的夜色和闪耀的霓虹灯。
“我姐和文龙哥去了道滘,欣姐带着平平和二丫去了辉凡。她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扛着,努力让这个大家、让这些摊子还能正常运转下去,不让坏男人在里面还要为我们操心。这也是他最需要的。”
她知道,如果想张春耕振作起来,必须给他找点事做,长期待在球房,真就可能废了。
她回到客厅,再次看向张春耕,语气变得更加深沉:“你是哈男人最信任的兄弟之一。台球厅虽然不挣钱,但是只要存在,就是你们兄弟的声誉。而你这个活阎王随时杵在那里,许多人都不敢进去消费,所以必须给你安排点事做。”
“凡哥这样安排的,让我没事就待在水果店或球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