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目光又落在水果店对面的球房里,看到生意兴隆,干猴坐在店门口一根胶凳上,金兰毫不回避打球的人,坐在干猴大腿上打情骂俏。
女人看到这番场景,想起往事,薄雾化成了泪水,从眼眶里缓缓流出。
她掏出手绢擦去趴在脸颊上的泪水,喃喃自语道:“世事难料,没想到他俩能走到一起,还这么真幸福......”
出租车司机从倒视镜里看到女人流泪,停下车后迟疑片刻,轻声问道:“靓女,白沙商业街到了,请问您在哪里下车。”
女人没有急于回答,先是从挎包里捻出两百元,然后从身穿的牛仔裤兜里掏出一个牛皮信封,一起递给司机,礼貌地说道:
“师傅,麻烦您将车停在前方村委门口,再帮我将这封信送到球房门口那个穿花裙子的女孩手里,这是来的车费和辛苦费,等会我还坐您的车回先前上车的地方,车费另算,这样行吗?”
出租车司机一脸疑惑道:“三更半夜,你花这么多钱,从东莞坐车来到这里,就为送一封信?”
女人点了点头,“这封信很重要,恳请您一定要将信亲自交到那个穿花裙子的女孩,告诉她,赶紧把信送到信封上这个人手里。”
司机看到女人不但礼貌,出手也这么大方,接过钱和信封,慎重地点了点头,“放心吧,村委到这里不足百米,你可以亲眼看到我将信交到那个女孩手里。”
女人顿了顿,谨慎地提醒道:“如果她问是谁送的信,你就说是大爷的一个旧友,其他任何问话都别回答。”
金兰正给干猴说,清晨要陪蒋思思一起买菜。司机走到她身边,将手里的信封递给她,同时将女人的原话照本宣科陈述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