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后视镜中自己冰冷的眼睛,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,“既然你觉得我脏,觉得我带来了麻烦,那我就让你真正体会一下,什么才是真正的麻烦。”
她发动汽车,驶离白马村,心中一个计划迅速成型。
她不会直接对向东升动手,那太明显,也达不到她要的效果,而且现在她还需要他这个依靠。
回到篁村家中,她反锁房门,拉上窗帘。她找出纸笔,坐在书桌前,台灯的光线照亮她冷静到近乎冷酷的侧脸。
她开始写信,用的是左手,字迹歪歪扭扭,刻意改变了书写习惯。
信中既没有称呼,也没有署名,只是潦草的几个字:白天鹅宾馆的床躺着舒服吗?
写完信,她小心地擦去信纸上的痕迹,带上手套将信纸装进信封。丢进村里邮电所门外的邮筒里。
她望着邮筒那个小小的孔洞,仿佛已经看到了向东升焦头烂额、惶惶不可终日的模样,嘴角露出喜怒难辨的笑意。
第二天下午,向东升像往常一样,心不在焉地打开家门口的信箱,取出那封信时,还没有怎么在意。
当他拆开信时,“白天鹅宾馆的床躺着舒服吗?”一行字映入眼帘时,脸色“唰”地一下变得惨白,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。
他再次拿起信封,才发现寄、收件人两栏,都是自己的家庭地址。
白天鹅宾馆,冯坤死的地方,对方知道他去过那里,甚至可能看到他和祁东雅在一起?
这是警告?是敲诈?还是调查已经悄无声息地摸到了他的身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