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朋友？”张晓彤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意，带着自嘲的口吻道：“我现在还有朋友吗？”

蒋凡目光坚定，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：“我一直把你当朋友。苗苗也常提起你，前两天还说，你是我们的媒人。要不是你当初鼓励她，她也不会那么快和我钻进一个被窝里。”

张晓彤眼眶一热，泪水瞬间滑落。她迅速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，低头擦拭，余光扫过四周,确认无人注意，才压低声音道：“我已经不敢轻易相信谁。但你说这些，我信，因为你是愿意为许多打工人发声的大爷。”她顿了顿，声音更轻,“其实，以前去你的川菜馆，并不是真的为了吃饭，只是想碰巧遇见你。”

蒋凡皱了皱眉：“你不是有我的电话吗？为什么不直接打给我？就算忘了号码，也可以让店里的工作人员转告我啊。”

张晓彤缓缓摇了摇头，指尖无意识地捏紧纸巾：吞吞吐吐道：“出了那样的事，我哪还有脸开口？只想着，如果能偶遇......或许能给自己一点勇气......”尽管极力克制,可回忆翻涌，她的声音还是微微发颤，话还没有说完，眼泪再次无声滚落。

蒋凡看出她有那么多话想说，却仍顾虑重重,连哭都不敢放声。他环顾四周，咖啡厅里人来人往，偶尔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。这样的环境，确实很难让她畅所欲。

他放轻声音，试探着问：“这里人来人往说话不方便。要不你请会假，我们换个安静点的地方聊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