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逞什么能?你现在不但虚弱,而且一只手还怎么来?”钟玲斥责的声音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关心。“刚缝的线再崩开,你是想让我再给你刮一次肉?”她的目光落在他因剧痛而扭曲却硬挺着的脸上,看到他额角暴起的青筋和紧握床单的手指。
她不再给他“自己来”的机会,重新端起碗,拿起勺子,舀起一勺清澈滚烫的鸡汤,仔细地吹了吹,确保温度适宜,然后稳稳地递到他紧抿的唇边。她神情专注地看着勺中的汤,刻意避开他因疼痛而显得格外脆弱又倔强的眼睛。
“张嘴。”她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命令的口吻。
蒋凡看着近在咫尺的勺子,又看看钟玲那张刻意避开他视线的侧脸。空气中弥漫着鸡汤的鲜香,也弥漫着一种无声的、带着尴尬余韵的僵持。
最终,蒋凡还是放弃了无谓的抵抗,带着一丝认命的颓然和难以喻的窘迫,微微张开了嘴。
温热的鸡汤鲜香浓郁,瞬间抚慰了干涩的喉咙。这味道很好,比他记忆里任何一次喝过的鸡汤都要鲜美。
一碗鸡汤即将见底,他局促的心情在这个过程里逐渐平复下来。钟玲舀起最后几勺汤,身体微微前倾将勺子递到他唇边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