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无法逃避,只能选择面对,她回到水果店,坐在蒋凡最喜欢坐的那张摇椅上,拨通了肖雨欣的电话。
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,背景音有些嘈杂。
“欣姐,”汪文羽的声音已经听不出丝毫哭过的痕迹,只有冷静,“你现在在哪里?平平和二丫还好吗?”
“文羽,”肖雨欣的声音有些沙哑,也没有隐藏内心的疲惫,坦道:“我还在辉凡。平平在梦梦的房间里刚睡着,二丫和李淑婷都陪着她,情绪还算稳定,我趁着这个时间来操场边透透气,否则真怕自己撑不下去。”
在肖雨欣面前,汪文羽也没有客气,开门见山道:“有二丫和李淑婷在,厂里还有其他人,平平不会有什么,你能和梦梦先回一趟白沙吧。我们商量一下坏男人那些兄弟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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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务室内,灯光惨白。
钟玲观察到蒋凡的呼吸平稳,先前咬住的嘴唇已微微开启,皱起的眉头也舒展开来,但体温还在38°以上。
她再次为蒋凡做了物理降温,这一次她做得更为彻底,先脱掉了蒋凡的所有衣物,仔细地用酒精擦拭着他每一寸肌肤。急于让蒋凡让苏醒过来,主要是想尽快确定,他持续高烧了这么长时间,大脑是否受损,为补救争取时间。
就在这时,医务室的门被毫不客气地敲响了,力道很大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