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凡的眉头紧紧锁起,录像带里岑疏影绝望而惶恐的神情再次浮现在眼前。“她丈夫......真的像传那样?”
钟玲缓缓点了点头,声音压低了些:“周正霖犯罪是铁板钉钉的事,但是其中也有不少蹊跷的地方。我托人打听到的内部消息是,他的案子水深得很。表面证据确凿,但很多环节经不起推敲,像是被人精心设计过的。
首先是周正霖包养的那两个情人,以前都是酒店的小姐,现在却成为了污点证人,指证说是周正霖先强暴了她们,被迫无奈,她们才跟了周正霖。其次就是周正霖承认的受贿金额,与实际金额存在近十倍的差距。”
蒋凡惊讶道:“十倍差距?什么意思?他承认的少,还是查出来的少?”
“受贿的事谁还会多承认?肯定是承认的少啊!”
钟玲瘪了瘪嘴,继续陈述:“他承认的金额是二十万,但牵涉的案子,金额却高达两百多万。多出来的这一百八十多万,账目模糊,证据链也很薄弱,主要就是靠一些间接旁证和那两个情人的口供支撑,说是通过她们的手收取的‘好处费’。但周正霖本人坚决否认这笔巨款,说根本不知情。”
蒋凡倒吸一口凉气:“一百八十多万的差额?这可不是小数目!如果证据不足,怎么能强行认定?”
“所以我说蹊跷就在这里。”钟玲眼神锐利,“办案过程中似乎存在一种无形的压力,要求尽快结案,并且要办成‘铁案’,金额越大、性质越恶劣越好。那些证据上的疑点,被人有意无意地忽略了。有种说法,周正霖是得罪了上面的人,被人做了局,非要把他彻底按死不可。”
她顿了顿,语中带有一丝同情:“还有一种说法,就是有人一定要周正霖坐牢,好趁机占有岑医生。”
“是祁雄?”蒋凡脱口而出。
钟玲却摇了摇头道:“祁雄占有岑疏影的美色,只是一时之快,并没有长期的打算。录像带里,他对岑疏影的态度也印证了这一点。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