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子嘶吼道:“你不知道告诉他,江湖道义是‘祸不及妻儿’,一个江湖叛徒,这点规矩都不懂。”
红孩儿嫌弃地将话筒远离了耳边,等黑子发泄完后,才回道:“我说了,他说我们先坏规矩,从他马子身上做文章,不配江湖道义。”
刘正军是说黑子是下三烂、不配享受江湖规矩,红孩儿不敢原话转述,只能用“我们”两个字代替。
黑子重重喘息了几次,接着问道:“他们有多少人?”
红孩儿如实道:“就刘正军一个。”
黑子听到这话,更是怒火中烧,怒斥道:“妈那个逼,一个人就把我家砸了,我花钱养的是你们这群饭桶吗?”
红孩儿唯唯诺诺地解释:“刚才我带了几个兄弟去了你家,那些兄弟看到是刘正军,都不敢动手。”
他停下来迟疑片刻,还是鼓起勇气继续道:“黑哥,桥头的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,洪兴那样的港岛大佬,在张春耕手里吃了亏,都没有任何动作。现在我们的兄弟看到疯子的人,都没有斗志,如果一定要强迫他们,我担心人心涣散,所以没......。”
“锤子人心,”黑子粗暴地打断红孩儿的话,继续发泄道:“一群饭桶,只知道花老子的钱,心却不在老子这里,你们还有人心吗?”
红孩儿大气都不敢出,只听到黑子粗重、压抑的喘息声,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受伤的野兽。
他知道,此刻任何一句话都可能点燃黑子最后的理智,引来更狂暴的怒骂,干脆不再说话。
黑子紧握着大哥大,听着话筒里传来的沉默,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和冰凉的恐惧交织着涌上心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