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玲看到蒋凡的眼神里带有一丝决然,猜到他与自己一样产生了不祥的预感,现在刻意给她解释‘哈婆娘’这个称呼的意思,应该是为先前的暧昧画上一个带着温情的注脚,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告别。
她的心猛地一揪,先前暧昧的‘交付’,她认为冲破束缚的叛逆。这一刻,她深深体会到,短短两天的相处,这个登徒子已悄无声息地扎进了她心里,先前暧昧的‘交付’,让她产生了深深的眷念。
她深信这样的感觉就是真正的爱情,酸涩瞬间涌上心头,眼中迅速泛起一层朦胧的水汽,却强忍着没有让泪珠滚落。
她没有说话,只是咬着下唇,更加细致地帮他整理好衣襟,指尖在他胸口短暂地停留了一瞬,希望将这触感牢牢刻进心里。所有汹涌的情感,最终都化作了这一个细微的动作和沉默的注视。
蒋凡穿好衣服,替钟玲整理一下她身上形同虚设的睡衣,随后轻轻捏了捏钟玲的脸蛋,温柔的声音里带着不舍道:“先回房间,我去看看怎么回事。”
钟玲看到蒋凡强壮镇定来安慰自己,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来,渐渐溢满眼眶的泪水夺眶而出。
“放心吧,我没事。”蒋凡轻轻替她擦去眼泪,将她退出房间,随后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,才杵着拐杖,打开了院门。
门外,梁东负手而立,夜色将他挺拔的身影拉得愈发修长,也衬得他那张惯常温和的脸庞此刻显得有些冷硬。曹哥沉默地站在他身后稍远一些的地方,像一尊融入夜色的雕塑。
蒋凡尽力挺直了背脊道“梁叔,曹哥,这么晚了,你们怎么来了?”他的声音尽量保持平稳,却掩不住那一丝沙哑。
梁东眼神复杂地看着蒋凡,亲和地问道:“伤好点了吗?”
“这点小伤不算什么,谢谢叔的关心。”蒋凡客气地回复了一句,侧身让出道来,将拐杖夹在腋下,摊开手掌指向院内,开门见山道:“梁叔,有什么事还是进屋再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