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志强不能暴露身份,但她是本市的工作人员,而且还在权利核心单位上班,她再次猛烈地拍打了几下窗户,算是提醒梁志强,随后冷冰冰地吼道:“我的工作证在那辆车上的背包里。你自己去拿。”
隔着密封的玻璃,梁志强根本听不清楚汪文羽说的什么,只是回头看到她已不再挣扎,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,而且还指了指那辆皇冠车,他才将堵住车门的身体移开。
汪文羽推开车门,回到皇冠车里拿上了自己的背包。虽然只是普通职员,但是单位所带来的威信,也不是几个底层条子敢得罪的人。
带队的条子简单查看了汪文羽亮出的工作证,神色立刻变得恭敬甚至略带惶恐,赶紧双手将工作证递还,微微欠身点头,连事发原因都没敢多问一句,便迅速带队离开了现场。
围观人群见条子来得快、去得更快,且对这位年轻女子如此态度,也意识到这不是他们能看的热闹,很快便窃窃私语着散开了。
四周重新安静下来,只剩下两辆损坏的汽车和远处工厂传来的微弱机器轰鸣。
国道上的夜风吹拂着汪文羽散乱的发丝,却吹不散她心头的沉重与冰冷。
她将工作证塞回背包,没有看梁志强,而是径直走向那辆瘪了轮胎、变了形的皇冠车,脸上的愁容愈发强烈。
梁志强看到汪文羽已经冷静下来,缓缓走到她身边道:“先前我父亲还没有把话说清楚,你就冲出了家门,根本不听任何解释。汪叔清楚这样做,对凡弟不公平,他并非不在乎凡弟那个女婿,只是在个人感情和集体利益面前,他无法做选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