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淮进屋,看见的便是萧玉如手上糊了一团黏糊糊的,黄澄澄的东西。
活像一坨大便。
不雅,太不雅了。
这几日来看望的人,都没安好心,明里暗里地讽刺自已,萧玉如憋了一股子的火气。
今日得知来探望自已的竟是谢淮,更是火上浇油,烧得旺啊!
“小师弟今日光临寒舍,真是蓬荜生辉啊,也不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。”萧玉如没好气道,“师尊竟然没把你的头拧下来,也真是奇迹。”
语气里记记的讽刺。
谢淮咳了一声,谦虚:“不敢,师兄还是比我厉害的,毕竟,师兄敢玩排泄物,我可不敢。”
萧玉如:“你!”
他怒视手上这坨黄澄澄、黏腻腻的药膏,一时之间,扔也不是,不扔也不是。
——因为他只有这一瓶。
他气得要死了。
五年不见,伶牙俐齿多了!
谢淮得了便宜开始卖乖了,“师兄不生气,气出病来无人替,要是气死了师弟我还得给你收尸,可是师弟我没钱。”
他这话可说得实诚,方才就欠了五万灵石呢。
萧玉如一口气差点吊不上来!
萧玉如心道自已是大师兄,将来会继承师尊的衣钵,现在虽还不能除掉谢淮,将来有的是机会除掉他。
到时侯扒皮抽筋剔骨,样样都给谢淮轮一遍!让他后悔今日说过的每一句话!
想到这个,他才缓了怒色,假心假意道:“无事不登三宝殿,小师弟若是有事直说,师兄必定知无不,无不尽地帮助你。”
正合谢淮意,虽然萧玉如脾气暴躁坏的要死,但他身为大师兄,是最晓得顾少情况的人。
谢淮道,“师兄知道二师兄去哪了吗?”
萧玉如意外,没料到谢淮还真是来打探消息的,他还以为谢淮和其他人一样就是来讽刺他的。
忍着痛从床榻上坐起身,将那屎一坨的药膏糊在背上,萧玉如冷呵了一声,“死冰块脸下山了,还没回来,大概率是陷入了温柔乡要破无情道了,不愿意回宗。”
“怎么?打听他作甚?难不成师弟你看上死冰块脸了?”萧玉如鄙夷道。
谢淮“噗”地呛了一声,脚底踉跄了一下。
他哪敢啊,炮灰不配拥有爱情。
“呵,看来是没有。”
萧玉如嫌恶地穿上外衣,系好腰带。上回宗内的弟子大比,他排第二,而第一正是那个死冰块脸。
阻止他成为第一的,都去死。
死冰块最好是下山破了无情道,修为尽散!
如此一来,青玉宗是他的囊中之物,指日可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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