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缓缓扫过嘴角染血,眼神却燃烧着不屈火焰的帝玄溟和洛璃。
那冰冷死寂的气息,似乎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凝滞。
就在这剑拔弩张、空气仿佛凝固的瞬间,帝玄溟掌心那缕微弱的几乎要消散的冰蓝魂息,仿佛感应到了什么,极其微弱地跳动了一下。
一丝纯净古老,源自血脉源头的哀伤气息,如同投入死水的一颗石子,极其微弱却清晰地荡漾开来。
这股气息,与斗篷人身上那浩瀚古老的寒意,竟隐隐有着同源之感。
斗篷人那仿佛亘古不变的姿态,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僵硬。
他那笼罩在兜帽阴影下的头,猛地转向帝玄溟的掌心。
“这气息?!”一个低沉、沙哑,带着难以置信的惊疑声音,第一次不再是直接在识海炸响,而是真正地从斗篷下传出。
那声音里的冰冷杀意如同潮水般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震惊和探寻!
洛璃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变化,强压下翻腾的气血,厉声喝道:“住手!阁下若为寻人而来,何不先问清楚再下杀手!?而你所提圣器,更是荒唐至极!”
他的厉喝如同惊雷,在凝滞压抑的空气中炸响。
那斗篷人周身翻涌的恐怖杀意,在感受到帝玄溟掌心那缕微弱却同源的血脉哀息,以及听到洛璃的质问后,竟真的出现了一瞬间的迟滞。
那股仿佛能冻结时空的绝对死寂,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。
兜帽的阴影深处,两点幽蓝的寒芒死死锁定在帝玄溟染血的掌心,那里,微弱的冰蓝魂息如同风中残烛,却顽强地散发着源自血脉深处的呼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