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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这时,茶室内。
安江坐在原位,静静的品着茶,目光深邃。
温观潮的话,可谓是一语中的,津沽的局面,的确是用惯性两个字就可以概括。
而这个惯性,既与沈裕民有关,也跟沈裕民背后的许明坤和徐家关系匪浅,这个惯性不容小觑,他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虽然已经烧起来,但能烧多大,暂时还看不出端倪,而且,搞不好,过几天就要面对这个惯性或明或暗的反弹了。
安江沉吟少许后,拿起电话,拨通了李国平的号码,温和道:“老李,到任也有几天了,感觉怎么样?”
“领导,情况比预想的要复杂一些。”李国平低声一句,接着道:“局里各方面的关系盘根错节,比较复杂,想办些事情,有不少的阻力,不过您放心,我正在找突破口打开局面。”
“不急,情况越是复杂,越是要稳扎稳打,你先摸清情况,把队伍里的人心向背搞清楚。”安江闻,温声宽慰了几句。
他对李国平的能力还是有信心的,津沽的风浪虽然急了一些,但不至于束手无策。
“领导,您交代我的那个超跑车队案,我感觉有些不太对劲。”这时侯,李国平低声道。
安江眉毛一扬,道:“哦?怎么个不对劲法儿?”
“我提出要调阅下卷宗,看看当时的具l细节,下面的人倒是很配合,手续齐全,记录也很规范。”李国平立刻道:“超速、危险驾驶、认罚认缴,几个当事人也都签字画押了,从表面上看,处理的干净利落,挑不出毛病。但是,有些信息,我感觉被他们给模处理了。”
安江当即道:“具l说说。”
“卷宗上对几个当事人的信息记录的非常简略,只有签名,连身份证号都没填,职业、家庭住址方面也都很模糊。我特意问过负责的通志,他们就是打哈哈,说就是一帮家里有点钱的富家子弟,平时爱玩车,然后就把话题岔开了……”李国平立刻道。
安江目光微动,这情况,确实是有些不寻常。
如果真是几个普通的富家子弟,经办人员没必要这么敷衍,还这么讳莫如深。
李国平继续道:“更蹊跷的是,我提出想看下当时监控拍到的画面,看看驾驶人的样子,但是下面的人推说那段路关键几个角度的摄像头在维护,提供的录像画面要么距离太远,看不清人脸,要么就是角度刁钻,看得清车牌,看不见人脸。甚至处罚决定书上附的照片也都是远景,我问原因,他们说是当时为了确保效率,所以进行的快速取证。”
安江听着这话,眉毛一扬:“巧合太多,那就不像是巧合了!”
“领导您说的对。”李国平肯定一句,接着道:“我感觉是有人在刻意淡化这几个人的身份背景,或者是其中某个人的身份背景,不想让我知道是谁!”
“甚至,一起超车而已,能让上上下下这么谨慎遮掩,把表面文章让的这么足,连监控视频上都大动干戈,动了手脚,我怀疑,这群人的身份,或者说他们背后之人的身份,绝对不简单,甚至是极其的至关紧要!”
“我准备,近期以这件事为着力点,先打一打飙车炸街、违规改装车的违规情况!这个圈子不大,基本上都是熟悉的人,如果能抓到几个家伙的话,就撬开他们的嘴,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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