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青松一米八的大高个,不等何连长话说完就一个箭步的冲到苏婉面前。
如同一团巨大安心的阴影笼罩在苏婉的身上。
一双和苏婉极为相似的双眸因为着急泛着红,急切地上下打量着苏婉,嘴里大口的吐出白气,嘴唇被冰雪冻得皲裂,声音紧张嘶哑,“伤着哪儿没?啊?他打你哪儿了?跟哥说!”
那熟悉而亲切的家乡话,灌入苏婉的耳中,就好似无枝可依的浮萍终于找到了根儿一般。
苏婉也知道自家二哥没什么头脑又比较莽,让二哥来就是走个过场,撑个人场,然后她自己解决的。
没有想到二哥的两位上级领导都来了。
苏婉瞄了一眼雷厉风行,不怒自威严肃的何连长,以及比二哥年长,规范严谨,有文化擅于沟通的白排长。
立马就抓住苏青松的军装外套,嘴角一瞥,像小时候受了天大的委屈终于见到家人那样,眼泪毫无征兆地、大颗大颗的就往下落,砸在苏青松探过来的粗糙大手上。
“哥......”
她的声音又轻又哑,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极力压制却依旧阻挡不住的哭腔。
就好似她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独自面对欺负她的学生家长,不得不强装起来的坚强和冷静,在见到自己亲人时终于敢露出自己害怕、脆弱的一面。
“他们都欺负我......”
苏婉哭的梨花带雨,泪雨朦胧,哽咽、委屈的将她受到的隐形霸凌跟苏青松告着状。
主要是给苏青松两位领导听的。